翌日一早苏承便去军区了,云裳吃早饭的时候软红告诉她苏承交代的事。
云裳纳闷:“这些事怎么不早说,昨日都没听他提过。”
自结婚后,她的身份虽说水涨船高,但她不喜扩展不必要的关系,所以甚少参与外面的活动。苏承也知道这一点,没甚必要的场合也不会开口要求她什么。
这次他既说了,想必是有点重要的,她作为苏太太怎么也得给装装门面,不然背地里被人诟病也不好。
如此想着,云裳几口扒拉完碗里的粥,起身去翻找那些极少派得上用场的衣服首饰。
不多时,苏承便打来电话,又跟她说起今日赴宴的事,云裳觉得奇怪:“你不是告诉软红了,又打电话来说一遍,是怕我记性不好,还是你已经开始啰嗦了?”
苏承是觉得她不喜欢这些,没有提前知会她大概不愿意,所以想亲口问一下她的意见,未想被她抢白一通,只能笑笑道:“寻常酒会不用费心,就穿上次送来的那套旗袍就好。”
云裳听着他讲,从衣柜里找出那套旗袍,比在身上有点犹豫,“平州这个天气穿旗袍会不会还有点冷?”
“今天天气很好,中午会热,你怕冷可以搭那个竹青的披帛。”
云裳依言将披帛找出来跟旗袍放好,不禁暗道苏承倒是比她还了解自己的衣服种类,她平常都记不起来穿。
本来这次也是去给他撑面子的,云裳干脆将所有选择都抛给他。
苏承也耐心地一样一样告诉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搭配得齐齐全全。这可给生性不喜过多打扮的云裳省了大力气。
下午五点多钟,苏承派了车子回来接云裳,云裳已经穿戴整齐好一会儿了。
到得地方,苏承便在门口等候,挽了云裳的手方才进去。
屋外和室内的温度相差有些大,云裳的披帛很快便用不着了,便挂在了苏承的胳膊上。
丝滑的青竹色在他严整的军装上衬得愈发柔嫩了几分。
云裳觉得有点热烘烘的,看久了场中来来往往的权贵,由不得就眼花缭乱,耐心也去了大半,轻声跟苏承道:“怎么商政界的人都喜欢在晚上举办酒会?”她觉得已经开始犯困了。
苏承直言不讳:“晚上适合喝酒放松,酒精上头好办事。”
“正事也这么稀里糊涂地办么?也不怕耽误了。”
“这里的人精着呢,三分醉七分醒,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都明白得紧。”
云裳听了只觉复杂,不过想想这一路上苏承都是被搭讪的对象,想来他才是这里最大的那个人脉,都是人求他,哪有他求人的。
“我看这里最精的就是你。”
苏承勾唇,不置可否,与人打交道也不过浅浅颔首,根本无需多费口舌。
云裳不由道:“我看你比庙里的大佛有用多了,这里的人都是来拜贺你的。”
苏承想了想,觉得这个比喻也挺恰当,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