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承便端着一杯温水进来,还多了盘点心,放在沙发旁的小圆几上,告诉她:“厨房阿令嫂做的点心不错,回头饿了可以垫吧两口。”
对于他三番四次怕自己挨饿,云裳没觉得厌烦,就是有些奇怪这人看着没心没肺的,倒是少有的细心。
其实仔细想想,认识他以来,自己在他这里从来没有不便利之处。外人说的那些他嚣张跋扈确有,但什么尖酸刻薄、无礼龌龊也难免失真了。
他是实实在在的贵公子,骨子里的优雅与身俱来,便是开口骂人都能不带脏字,哪怕是被人恨得咬牙,也丝毫不损他的身份,因为恨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本事。
云裳总算理解,人比人气死人是怎么一回事。苏承这样的,即便他不做什么,也会招来许多骂名。
胡思乱想间,苏承已经把水杯凑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嘴,不留神呛了一下。
苏承挪开杯子,拇指抹去她下巴上的水滴,没招呼没征兆地吻下去,一来便是黏黏糊糊的纠缠。
云裳手忙脚乱推他时,他又恰好退开,捏着她的下巴没放,“平时也不像话少的,今天是在养嗓子?还是仍旧生我气?”
已经翻篇的事情云裳也不想提起,只说没有,别了下脸向后坐了坐,靠到床头。
苏承顺势坐在一边,两手撑在她身侧逼近她,势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怎么这么烦!”云裳这会儿没了耐心,推开他不断凑近的脸。
“我懂了。”苏承盯着云裳的脸,一脸高深莫测。
云裳信他才有鬼,可心里还是稍微咯噔了一下,被子往上揪了揪,掩饰自己的心虚。
苏承也不知是真猜着还是故意逗她,反正也没明说,从她这边掀开被子挤进去。
她越躲,他便越缠。
云裳喘着气从他怀里撑开,知道这么推拒下去也躲不过今夜,赶忙按住他从后腰滑进去的手,含糊说道:“今天别……还有点疼。”
苏承旋即意会,手倒是没继续往下,在她腰窝上逗留,贴近她唇问:“药没擦?”
“……擦了也没好这么快,总要等的。”云裳难以再说更多,咬着唇将他敞开的睡衣衣襟合了下。
正在兴头上不得疏解,苏承确实挺郁闷。不过他这人就有一个优点,自己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没有二话。
不过正菜吃不了,点心总有的尝,当即还是把人搂在被子里扒了个光净,能亲的地方都没落下。
云裳意识到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唯有态度软一些提出自己的诉求:“疼……都要破皮了……”
埋在胸前的人果不其然顿了下,窸窸窣窣由被子里冒出头来,盯着粉红的尖尖蹙了蹙眉,觉得好像真的有点红过了头,方才不耐地啧了声,翻身躺在一边。
云裳浅呼了口气,顾不得理会身上好几处濡湿,用被子把自己卷了卷,刚卷一半便被苏承整个捞了过去。
她以为人还不消停,吓成了鹌鹑。
苏承一手把她被角拍实,简短地放了两个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