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马场后几人一道吃了饭,天色已晚。
苏承没有再提“加码”的事儿,云裳便以为他忘了,心里忍不住有种占了便宜的雀跃。
二十九的日子,说起来有些赶,不过诸事筹备都不用云裳操心,她只需等着当新娘子。
虽说她这结婚对象跟婚礼都有点不同寻常,封晓荷还是依照嫁女该有的程序给她添了妆,左右算得上明媒正娶,也不该叫外人小瞧了去。
这几天封晚梅也来家中帮着缝制新被褥,云裳还是在外面积极地跑新闻,好像要出嫁的根本不是她。
后来封晚梅看不过去,硬是让白秋露押着她去烫了头发,原本直顺的长发前端添了卷,有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这样好看吗?我总觉得跟自己不搭。”
“烫这一点是为了配婚礼那天的头纱,你不喜欢回头烫回来就是了。你现在还穿着这身阴丹士林的裙子,像个学生一样怎么会配?等上了妆穿戴齐全就好了。”封晚梅对她出嫁尤为上心,便是烫了的几根头发也摆弄个没完,“苏承那边说没说礼服什么时候做出来?算算时间也该了,若不合适还能改,晚了可就不行了。”
“说是做出来了的,只是我这几天忙没空去试。”
云裳话音刚落就被封晚梅拍了记屁股,皱着眉轻呼了一声。
“这么当紧的事儿也不着急,说你什么好!”封晚梅旋即把外套塞给她,往外赶人,“赶紧打个电话过去试,或者让秋露陪你。”
她说一不二,云裳也没办法,只好先跟苏承打了声招呼,拉上白秋露前往目的地。
本来礼服做好是要送到云家婚礼所用,但苏承这位主顾要求颇多,那边已经改了好几次,怕再有不妥当之处一来一回又麻烦,便一致决定等正主看过之后再确定。
白秋露一想要见苏承就大气不敢喘,无聊了也只能在一旁编沙发垫上的流苏,听到云裳喊自己帮忙,正要过去就看到苏承不知何时上来,当即头一缩继续在旁边当鸵鸟了,再理会不到云裳的声音。
云裳分得清白秋露踢踢踏踏的欢快步子,只听到帘子拉动脚步没声的时候就觉察不对,急急忙忙把膝弯的裙子往上提了半拉,只听刺啦一声,原本就有些紧窄的裙子直接豁了道大口子。
云裳慌了手脚,赶紧扯下一旁的头纱胡乱从自己头上罩下去,以期能遮挡点什么。
那头纱曳地几尺,长度有余遮蔽却是不足,轻飘飘地落在少女青涩的身体上,怎么都有点欲遮还羞。
苏承将之尽收眼底,看起来脸色如常,抬了下空空如也的两手,声音微哑:“不是要帮忙?”
“我叫秋露来着!”云裳把裙子又往上提了一下,裂帛生再度响起,后面的豁口越发大了。她不敢转身,前边的丰满一手遮挡不住,像晃动的牛乳,白得扎眼。
苏承眼里的暗光随之波动了一下,微合眼睑沉了下去,看了圈云裳身上的裙子,道:“量一下,小了多少让他们改。”
说罢,不待云裳再叫救兵,便拿起一边的软尺。
云裳见势不对,身体愈发紧绷,忙道:“裙子已经被我撑坏了,我先脱下来量腰身再看着改。”
苏承往后退了半步,倚坐在一边的架子上,手里还拉着那条软尺,一副“你脱吧”的洒脱表情。
“……你先出去啊。”深知商量是不可能商量的,云裳直接表明态度。
岂料苏承比她更直白,直接道:“我没打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