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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厉害了,吃东西也有了胃口。

接过唐喆学递来的半个橙子,林冬轻声叹道:“老实说,按洪也的描述,我不觉得宋艺璇是个双性恋,她只是对男人失去信心了而已。”

“啊?”唐喆学稍感诧异,又想起洪也对胡泽说的“性别别卡太死”,忽然觉得这丫头可能真是有感而发,“……那,她和洪也能长久么?她还有个孩子。”

林冬挑眼一扫:“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没事儿少操心别人,咱俩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诶!”

腰侧被暗搓搓掐了一把,他垂手拍掉那只不老实的爪子,故作不悦状:“别闹!”

“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唐喆学贴耳“威胁”。林冬这烧发的,一点儿都不老实,躺床上闲的,动不动挑衅一下他的自制力,可吃又吃不着,闹心。同病房的请假回家了一个,还有一个下去遛弯了,现在就他俩在,趁机腻歪一会。白天林阳待到五点,看着林冬吃完晚饭才走。本来明天还要来,被林冬严词拒绝,说明儿有领导来探视,他这“通缉犯”千万别出现。

听闻有领导出没,唐喆学一秒正经:“明天谁来?”

“于——”林冬拉了个长音,“瑞、福。”

啥玩意?唐喆学顿觉嘴里的橙子不甜了,囫囵咽下去,皱眉问:“他来干嘛?”

林冬不屑轻嗤:“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能干嘛,他肯定是听说邦臣的案子有变数,想来跟我这探探口风。”

“谁告诉他的?”唐喆学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老方?不能吧。”

“我猜是贾迎——咳咳——咳咳——”

听林冬又开始咳了,唐喆学前胸后背一顿胡撸。林冬咳起来一阵阵的,持续个三五分钟,然后能消停个把小时。等这波咳嗽缓过劲,唐喆学扭身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上,继续搓对方的后背:“贾迎春?他跟于瑞福不是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咽下口水,林冬闭上眼缓和呼吸,轻道:“老贾那人啊,心眼子从来不使在明处,邦臣这案子一旦有翻的苗头,最大的阻力一定会来自于瑞福,他先耍一通混蛋给对方,这样等于瑞福鸡蛋里挑骨头的时候,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轻重。”

那得耍多大一混蛋才能让于瑞福服软?唐喆学不禁有些疑惑。不过林冬的判断力一向准确,尤其是在拿捏人心方面,往往能直击要害。话说回来,他还真没见过贾迎春跟谁使心眼子,人老人家素来硬刚,丝毫不怕得罪人。动不动跟陈飞俩人拍桌子踹椅子的,给赵平生夹中间左右不是人。

对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上陈飞和贾迎春在食堂里打嘴炮,话赶话越说越激烈,眼瞅着要急眼,幸得祈美丽出头卖了顿萌才平息了纷争。同在食堂吃饭的盛桂兰全程目睹,总结说:“这鸟比赵平生都顶用。”

忽然想起什么,林冬睁开眼,问:“对了,邦臣那案子能翻的事情,你还没跟骁哥说呢吧?”

唐喆学眨巴着无辜的眼:“没,你不不让我说么?”

“恩,尘埃落定之前,最好别让他知道,万一结果不尽如人意……”

“他现在没心思顾别的,全情投入追踪杜存的行踪。”

“杜海威给消息了?”

“上午就给了,这不我下午带洪也去了趟植物园……”

唐喆学一五一十将调查所得转述给林冬。本不想谈工作,但话赶话说到这了,反正早晚也得说。林冬听完陷入沉思,盯着手里的橙子,大脑飞速运转。之前以为花束是自然风干,可照杜海威他们的判断,那就是一束干花。拜祭已故的亲人通常都用鲜花,用干花的极其罕见,至少他没碰见过。倒是见过用塑料花的,可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鲜花。

——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