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于难。哦,对了——他忽然想起签资产报废单那事儿——年美卿和贾迎春现在是战略同盟关系,不利于盟友间和平共处的事儿,老贾办之前得掂量掂量。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拉帮结派也有很有一手。
有年美卿做后盾,方岳坤舒心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林队,杜科,你俩抓紧时间办,有什么没把握的地方,多请示年副局。”
“是!”“是!”
两声回答叠在一起,林冬和杜海威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随后相视一笑——这屋里所有男的加起来都不如人家年副局硬气。
散会回办公室,林冬正赶上秦骁和洪也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进屋。这一趟差出的,给师徒俩遛了半个中国,不是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飞机火车大巴拖拉机坐了个遍,把洪也折腾的,说自己以前从不晕车,没想到这次连晕车药都不管用了,人看着比走之前明显瘦了一圈。
“我算坚/挺的,”洪也站在办公桌旁,边从包里掏给同事们带的特产边“嘲笑”自家师父,“骁哥都出高原反应了,大半夜的,我找了辆驴车拖着他去卫生所吸氧。”
秦骁表情一绷,暗搓搓给徒弟使眼色——就算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可我不要面子么?
又听何兰语气惊悚的:“太危险了,能死人的,当时海拔多少?”
“上高速的时候看见一海拔碑,写着3430,我们在那位置可能还要高点。”洪也无视了秦骁的挤眉弄眼,真出事儿怎么也得算工伤,当着领导和同事们的面必须得把事情说清楚,“当天下午的时候我看骁哥有点喘,怕是高原反应,就跟他说,别往前走了,找地方休息一宿,先适应适应,他不听,非得在当天赶到目的地,结果,方圆五十公里找不到医疗设施,要不是牧民老乡指点,他估计得交——”
“小也,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行了吧?快别说了。”秦骁面子上挂不住,忍不住出言制止徒弟。
见洪也不甘心地撇下嘴角,林冬要求道:“骁哥,别逞强,一会让兰兰开车送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秦骁一个劲儿摆手:“不用不用,都多少天了,要死早硬了。”
有领导撑腰,洪也继续输出:“高原反应分急性慢性,骁哥,不是我吓唬你,真转成慢性的,有你受罪的时候,万一出现并发症,肺水肿脑水肿什么的,保不齐还能给我增加点尸检实操经验值。”
——这还不叫吓唬我?
秦骁摆出张便秘脸。赶上个学法医的徒弟,没地方说理去。之前听祈铭说话就动不动奔着火葬场去了,等到了洪也这,嘿,半斤八两。
真的,法医都有病。
为免被徒弟吓死,他硬生生岔开话题:“唐副队和小岳英杰他们去哪了?”
秧客麟倒是在,只是一如往常地毫无存在感。
“到岩海提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林冬说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秦骁,邦臣那案子有眉目了?虽然杜海威的鉴定结果通常来说无懈可击,但凡事都有个万一,现在最终结果还没出来,说早了,怕让对方空欢喜一场。
正犹豫着,又听秦骁说:“岩海啊?我这两天还得过去一趟呢,那个杜存,就大狗的弟弟,我得过去摸摸线索,不说现在系统里找不到他么。”
“骁哥,别着急往外跑,一会先去医院,您听我一句,工作不积极,长命又百岁。”即便当着林冬的面,何兰也敢口无遮拦了,“洪也说的对,高原反应不是小事儿,真出问题了,受罪的是您自己。”
被俩年轻姑娘围着劝,秦骁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反驳之语,嘴角挂起为难的笑意——嗨,听姑娘们的,没亏吃。
林冬问:“骁哥,有调查方向没?”
他无意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