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那是我姐,亲姐,你们不能光凭几个指纹就说我杀了她啊!”
“我说你杀她了么?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干嘛?现在让你说明的是,案发当日的行踪!”
文英杰直直盯着对方,以制造压迫感。林冬要求速战速决,本以为张德康扛不住几句,没想到还挺油滑。也是,二十多年都没被揪出来,以为这次也能侥幸逃脱。
张德康终于摆正视线,坚持道:“我说了,我去打牌了!”
“你那时欠了多少赌债?”文英杰顺着他的回答继续挖坑。
“啊?我——”
“你外甥说,你经常问你姐夫赵欢禧拿钱还赌债。”
“——”
张德康卡了下壳,眼珠一转,抵赖道:“赵真禹那会才多大?他知道个屁!我那是为我自己要钱么!?我是为我姐!警察同志,赵欢禧跟陈芳华不清不楚的,你们该查的是他,我知道他嫌我姐长得不好看,又矮,娶我姐的时候一分钱彩礼都没出,白落一伺候他那瘫子爹的保姆!我问他要钱是怕他以后跟那娘们跑了,回头把孩子甩给我姐,孤儿寡母的我总得给他们留点存项!”
眼看张德康越说越顺溜,那话编的,一句接一句,文英杰并没着急挑破:“那他给你的钱,你后来给赵真禹了么?”
“……没……”
“为什么不给?”
“我姐都没了,那是他们老赵家的种,我为什么要替他养儿子?”张德康偏头呸了一声,“不要脸!我姐尸骨未寒,他就又和陈芳华搞一块去了,我跟你说,就那陈芳华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她晚上就跟女婿刘卫明睡一张床,我姐都告诉我了!她们家也乱着呢,那小崽子是她女儿和继父生的杂种!”
文英杰眉峰一挑:“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内幕,当时警察走访你的时候,为什么没和警察说?”
张德康的气焰忽然矮了几分,又磕巴上了:“……我……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关你姐的生死,你就不想替她沉冤昭雪?”
“我怕牵扯上我,就陈芳华那老公,禹强?他是毒贩!被抓了!他给我过钱,当时好多人都从他手里领过钱!我要知道那钱是贩毒得来的,我一分不要!”
“你还挺有正义感。”
“那玩意能害人家破人亡啊!”得了认可,张德康顺势支棱了起来,“我觉得我姐没白死,要不是她出事儿,警察能去搜查陈芳华家?能发现禹强藏的毒品?这就叫天意!该着他吃花生米!不就趁俩破钱么!你看给陈芳华嘚瑟的!进她家还必须得换鞋!我特么在地里干了半辈子,谁不是一脚的泥,就她爱干净!不想想那地板都是我姐跪着一寸一寸擦出来的!”
“所以案发那天你是换了拖鞋才进屋的。”
“对啊,我——”
审讯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死寂。单向镜的另一侧,胡泽轻吹了声口哨:“牛、逼,这就掏出来了。”
唐喆学心里美,面上不动声色,嘴上使劲往林冬脸上贴金:“这是悬案的基本功,我们组长训练出来的。”
“我可听着呢,”林冬的声音从视频中传出,“告诉英杰,趁热打铁,别让张德康有反应的工夫。”
唐喆学依言照办。一旦把真话掏出来,任凭嫌疑人如何解释也说不清了,后续审讯中,文英杰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了张德康的心理防线——
案发那天,张德康是去问姐姐要钱的,张德芬不给,姐弟俩就吵了起来。吵到激动之处,张德康嘴一滑,给姐夫赵欢禧和陈芳华的事儿秃噜出去了,气得张德芬当场就要去找赵欢禧对质。问题张德康答应姐夫要保密,毕竟人家一个月给他三百块钱封口费呢,死活拦着大姐不让去。当时张德芬正在弄针线活,抄起剪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