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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拾掇的?”

“没来得及细问他就被方局叫走了。”

八卦听一半最为心痒,不过有盖寰宇填补空缺,林冬依然心情愉悦,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磁力粉,连胶带一起放到桌上,问:“赵真禹他二舅的信息都查清了么?”

唐喆学将PAD递给自家领导:“张德康,现年五十二岁,岩海市小田县清沟村人。”

又是岩海市,林冬微弯的眉眼渐渐放平——杜谢就是岩海市梅林县人。曾经的岩海市治安十分混乱,所辖区县分别滋生了盗窃、抢劫、毒品、赌博、卖/淫五大毒瘤,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穷。岩海市四面环山,因运输成本高,几无工业化投资,同时多山地貌也决定了农业产出的贫瘠。早些年交通不便捷的时候,过去一趟得坐四个半小时的大巴,其中有三分之二的盘山公路。要想富先修路,可打通一条条山间隧道的高额投入劝退了很多投资商,后来是省里拨款修公路高铁站机场,才算给这个贫瘠的地方带来了一线生机。

不过张德康在系统里没有任何处罚记录,至少明面上看着是个本分之人。他那一代有兄弟姐妹五人,大姐张德芬——赵真禹的母亲,大哥张德华,他排老三,后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现如今这五兄弟姐妹就剩张德康和小妹还活着,其他三人皆已亡故,父母也都在零几年前后去世。他老婆和儿子都健在,只是系统里能查到的信息不多,既无外出务工也无违法犯罪记录。

看完PAD里为数不多的信息,林冬交代唐喆学:“你带岳林和英杰去,取到指纹后先发回来,如果对上了,我给你出手续,直接把人带回来。”

啥?又要出差?岳林昨儿半夜才回来,听到老板派活儿,瞬间有自掐人中的冲动。一个多礼拜没见着谭篎了,想念得紧。问题他是壮劳力,但凡出个差追个逃什么的,妥妥的第一人选。日常想换个环境待待,然而放眼全局,悬案是公认的“清闲”部门,毕竟偶尔能休大礼拜。前些日子治安的老大焦有福试图挖林冬墙角,把他叫到办公室好一顿推心置腹,然而他一看对方桌上那密密麻麻的执勤排班表,果断找借口开溜。

唐喆学看了眼时间,说:“下午再出发,我得先去趟法院。”

林冬纳闷道:“去干嘛?”

“晚点再跟你说。”

唐喆学撂下话,拿了车钥匙起身离开办公室。等他走了两三分钟后,文英杰小声告诉林冬:“您刚去找杜科的时候,唐副队从门岗拿了份快递回来,好像是……法院的传票。”

传票?林冬脑子里闪过几种可能性,随即追出门外。在停车场堪堪赶上唐喆学,他气息急促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法院为什么给你寄传票?”

面对焦急的爱人,唐喆学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折了三折的传票递给对方。林冬打开一看,眉心倏地皱起——唐喆学被亲大伯唐勋给告了,案由是遗产纠纷。肯定是房子的事儿,怪不得唐勋那边三番五次的拖延公证时间,原来是在谋划走法律程序。

果然,在利益面前,亲情薄如纸。

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很苍白,林冬握住唐喆学的手,轻道:“别为这个烦心,我待会给姜彬打个电话,让他帮你介绍个好律师。”

“不着急,我先去看下起诉材料,能走调解尽量走调解。”唐喆学回握着林冬的手,情绪还算稳定,“我其实料到大伯会弄这一手了,主要是大伯母那,她那个人……太不吃亏了,嗨,无所谓,奶奶给我那小房子,他们要分就分吧,也卖不了多少钱。”

“……”

为免增加唐喆学的心理负担,林冬生生咽下贴到嘴边的话——奶奶给的小房子?他们真正想分的是你妈那套四居室!

送走唐喆学,林冬回到办公室,坐位子上给姜彬发了条消息,拜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