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威胁人员生命安全的端倪出现,就先把那个伐木场宿舍的据点给端了。
整顿饭的主题是谭晓光对林冬他们帮自己翻案表示感谢,一上来就以茶代酒连敬三杯,弄得唐喆学都有点惶恐。许是因为当着庄羽的面,谭晓光今天没张罗喝酒,不过按他的说法,庄羽比他能喝。聊起学警时期他们一宿舍人使坏,想灌醉身为班长的庄羽看其出洋相,结果一屋子人都喝趴下了,庄羽还在那抱着汤碗吃面条,最后还能给他们挨个扛去旅馆房间。一间大床房睡了八个猛男,早晨醒了全叠在一起。
想想也是,饭量能顶五个,那酒量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单位里好像确实没人见过庄羽喝多了是啥样。怪不得罗家楠杨猛他们没人喊庄羽一起喝酒,唐喆学觉着,可能不是因为面上关系紧张,只是单纯的喝不过人家,丢不起那人。
关于喝酒,庄羽表示:“我一直不觉着能喝是什么优点,也不爱喝酒,再说醉酒容易误事。”
“可那会邓处最爱带你出门,千杯不倒。”谭晓光故作酸溜溜的,“我们想去领导面前刷个脸多费劲,你才入队几天,好家伙全省厅都认识你了。”
“带我不是因为我能喝,是因为我不惹事。”庄羽实话实说,“你们几个但凡让邓处省点心,他能不带?”
这一点林冬深表认同,作为部门领导,越是省心的下属越愿意带出去长长脸。当然能力也很重要,混饭吃的倒是不惹事,可谁敢委以重任?
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纷纷放下筷子点起烟,剩庄羽一如既往负责打扫“战场”。唐喆学一直好奇庄羽不抽烟的事,在刑侦处和缉毒处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抽烟不奇怪,但凡过了三十的,不抽烟的简直是稀有物种。
“他抽,他以前抽的比我还凶呢。”平时憋的没处说话,好容易碰上“自己人”,谭晓光毫无顾忌地揭庄羽老底,“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戒了,反正我出狱之后一直没见过他抽烟,诶对,你怎么不抽烟了?”
“一抽烟就想起你来了,我内疚行么?”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从来没人听庄羽直白地表达过对谭晓光入狱一事的感受,当然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是他自己不说,旁人万不会去戳他肺管子。如今谭晓光终于沉冤昭雪了,可还是无法回归警队,而这份愧疚感压在庄羽心头太久了,在这个无人会指摘他的环境里,终得释放。
烟雾飘过微眯的眼,谭晓光略显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嗨,都过去了,有时候我就想,要不是坐那几年牢,按我的行事风格,保不齐已经跟师父一起上墙了。”
庄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片刻后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房间。谭晓光想追出去,可担心被林冬和唐喆学看出点什么,已经抬起的屁股又落回到椅子上,尬笑道:“他经常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用管他,一会就好了。”
“我去看看他。”林冬站起身,递给唐喆学一眼神,示意他和谭晓光单独聊聊。
等房门在林冬身后关闭,唐喆学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谈啊?”
心思还挂在庄羽身上,谭晓光反应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自己发视频的平台账号,点开私信递给唐喆学:“我粉丝多,平时经常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私信,一般都不当回事,不过这个我让庄羽查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案子,也是悬案,你看看,落没落你们悬案手上。”
唐喆学接过手机,仔细浏览那几段加起来超过一千字的留言。看着看着忽然眼神一凝,这案子他刚进组的时候就看过卷宗,只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上来,所以到现在也没重启调查。
“我知道这案子,等我喊下组长,让他看看。”
将手机放到桌上,唐喆学起身出屋去叫林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