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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泥。林冬和唐喆学忽悠站起,却立刻被看守持枪指向脑袋,只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邙炘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滚哀嚎——

“放我走吧大哥——大哥!我身上背着人命呐——被警察抓住就没活路了!”

看表情,五花肉很是意外——今儿什么日子?出门没看黄历?绑了警察不说,还砸手里一杀人犯?我这么目无法纪的主都没说弄死过人呐!

他重重运了口气,顺手抄过旁边人手里的钢管,走到嗷嗷惨叫的邙炘旁边,垂手指向对方的脑袋:“说!杀谁了?”

“一小——小姑娘!大哥!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邙炘哭嚎不止,看样子腿骨八成被敲断了。

“小姑娘?”五花肉面露鄙夷,“你是不是还糟践人家来着?”

“我——我——我没——”

“恩?”

眼瞅着钢管又要往下落,邙炘赶忙承认:“是是是——是糟践她来着!我没想弄死她!我我我——我失手——失——啊啊啊——————”

哐!另一条腿也遭了一棍子。紧跟着五花肉“咔”的蓄了口痰,狠狠“呸”到邙炘的脸上:“个下作的玩意,老子这辈子最他妈瞧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以为长根儿DIAO就他妈能日天日地了!我呸!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三名手下一拥而上,抡起棍子就往邙炘身上招呼。邙炘被打得抱头满地滚,林冬担心他们把人打死,忙出言喝止:“别打了!他有罪让法律判他!不能动用私刑!”

“警察同志,在这,我就是法律,”五花肉把钢管“咚”的往地上一戳,就着邙炘惨叫的背景音,昂首挺胸,自豪道:“我有个原则,不卖女人,因为我妈当年就是被拐卖到此的,买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打从我记事起,那老家伙天天照死里虐待我妈,真的,如果你的前辈干点他们该干的事情,早点把我妈找回去,我兴许还能上个大学,有份正经工作,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挺悲催的故事,如果不考虑被对方绑来卖“猪仔”的事实,林冬多少还能给点儿恻隐之心。买五花肉妈妈的男人,肯定是他爸了,但对方称其为老家伙,可见自小没少受对方的虐待,父子感情淡漠,甚至可以说满心怨恨。正所谓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拥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长歪很容易,长好才难得。

但,苦难从来不是犯罪的借口,欲望才是。现如今这个社会,有手有脚的人不会被饿死在街边,哪怕是身无分文穷途末路,就近找个派出所也能捧上碗热气腾腾的杯面,政府还能出钱给买张回家的车票。看体型就知道,五花肉的欲望必然和他的胃口一样大。没错,钱是王八蛋,但有多少人愿意为了钱变成王八蛋,这就不是统计局能统计出的数字了。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已经听不到邙炘的惨叫了。即便是被枪指头,唐喆学也不得不再次喝止那些看守:“住手!你们要把人打死了!”

五花肉一抬手,三名看守停手后撤。顾不上打手的持枪威胁,唐喆学扑到邙炘身边,伸手一探,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成,还有气。

五花肉见状不解道:“你说你们这些警察,一强/奸杀人犯,你们抓回去也是毙,跟我这装什么假慈悲?诶我说,我要是现在一枪崩了他,你替不替他挡子弹?”

说着,接过手下递来的枪,拉动枪栓,喀拉,子弹上膛,枪口一偏,指向唐喆学的后脑。嘴上威胁,五花肉的表情却是戏谑,只是眼睛被眉骨投下的阴影所遮挡,看不清其真实的意图。

“二吉!”

林冬促声警示。事实上不用林冬出声,上膛的动静唐喆学再熟悉不过了。但他没动,只是背冲五花肉蹲着,固执地挡在邙炘身前。与此同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