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狼狈地躲离,他刚刚被那血芒擦了一下,结果他身上法衣直接□□废了,阵法碎裂,灵光暗淡,转眼从法衣变成了普通的衣裳。
要不是法衣替他挡了一下,他此刻可能已经被那血光给直接削去一条胳膊了。
其余人皆是摇头,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洛江流仔细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
在某个秘境里,他和父亲并肩作战,父亲被引走,他被人击碎了金丹,在他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一道红光刺破了父亲的胸口。
这些画面快速在洛江流脑海中闪过,洛江流甚至来不及记下,下一刻就遗忘了那些画面,只是觉得红芒眼熟,却说不上来是什么。
“像是诅咒,鲛人的诅咒。”
最后还是赵伏岫认出来是什么了,赵家没传承上古时期的事情,但是一些偏门冷知识,都传承了下来。
“鲛人诅咒,她死的凄惨,死后也要诅咒害死她的人,这倒是挺正常,可是她为什么要攻击咱们啊!”
慕容清瑶拽过已经没有法衣护身的江浔,随手打出一道灵力光团,打在抽过来的鞭子上。
除了血芒外,这些血鞭也很难对付。
慕容清瑶只觉得好人实在是太难做了,她两次发善心,都给自己和伙伴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善良不是错误,世人欺君子以方,这才是错的。
“估计是死前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无差别诅咒所有人,咱们离开祭台就行了,往那边去。”
赵伏岫指向供桌的位置,无论是血芒还是血鞭,都不曾往那个方向过去,显然那个方向是安全的。
一行人动作都不慢,倒霉的被抽了两下,还好血鞭的威力没有血芒大,没人出现江浔那种情况,直接废了一身法衣。
等脱离战斗环境,江浔也有功夫换一身衣服了,他手上掐诀,灵光一闪便换好了新的法衣,原本的旧法衣扔在了一旁,像是一团普通的布衣裳。
“师兄,别放在这儿,容易被发现。”
万法宗的法衣,就算没了阵法,样式还是一眼能被认出来。
江浔心中有气,觉得丢了脸面,现在被慕容清瑶提醒,也没高兴到哪儿去,黑着脸将衣服收回储物袋,瞅着像是装不下去了。
苏绸没给江浔眼神,这矫情人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她的注意力现在都在恶鬼灵牌上。
“怪不得没人将她的尸体从祭台上移走,近身就无差别攻击,谁敢过去?前辈,我们如果拿走它,是不是就没办法抵抗那鲛人的诅咒了?”
洛江流心有余悸,见苏绸一直盯着恶鬼灵牌,误以为苏绸要直接将恶鬼灵牌收走。
苏绸摇摇头,“不拿,要等。”
等?等什么?
其余人不解,苏绸则拿出阵盘来,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幻阵,隐藏了几人的行踪。
房间里,六人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等幻阵布好,苏绸才说:“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不相信没人来查看,到时候就能顺藤摸瓜,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布置灵堂,祭拜恶鬼灵牌了,而且也能知道,恶鬼灵牌中恶鬼的意识,去了哪儿。”
恶鬼灵牌里都有一丝恶鬼的意识,之前恶鬼灵牌飞着蛊惑苏绸,跟着苏绸走,就是恶鬼意识在控制。
现在他们在灵堂里这么闹腾,恶鬼灵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牌子,这也太奇怪了。
灵牌凑近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那灵牌上还刻着名字,上古文字,苏绸不太认识,这个名字是个生僻字。
之前说容健仁供奉恶鬼灵牌,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证据,捉贼拿赃,苏绸打算等容健仁过来,抓他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