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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告诉我一声?你说她权力太多,可我看,她没有带走你,没有把你关在家里。你分明有机会告诉我。”

“我……”罗云笺想要插话。

她被白兰恨着,一双眼的锋芒挤得她喉头发痛,只能说出一声呜咽。

“你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可以体面的结束我们的关系,你可以坦白你变心了,坦白她对你的追求。你可以找我一起想办法,我们甚至可以远走高飞,离开港城,不让那个人再来找到你……”

说到这儿,江雨浓心口真的很痛。

她不是为了罗云笺这个人。

只是在怀念她们曾经有过的美好,祭奠她曾经有过的梦。

罗云笺有过那么多机会,让这一段一直到结局前夕都很美的关系,可以有一个配得上美的结局。

江雨浓,心上人啊,求求你……

不要再看她,不要再想她了,好吗?

江雨浓听不见白兰的心声。

她只觉得,自己过去的四年,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以为她得到了罗云笺的爱。

她以为,罗云笺是真心对她好。

到头来罗云笺不过是图她的权势,或许还以为她是什么权贵的女儿。

她被一点点打动,想着她们的露营,想着那个有风又有月的夜晚时,罗云笺想的,恐怕是该如何要她帮忙申请港城的永久居住证吧?

她计划着她们的未来,给汤圆念着它的另一个“妈咪”,给芒果说着罗云笺的名字时,罗云笺恐怕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找工作,又发现她帮不上任何忙吧?

江雨浓把头深深的埋进白兰的身体里,不顾一切的开始啜泣。

白兰护着她,已经准备离开了,因为———

“……罗云笺!你在干什么?”岑沂来了。

* * *

江雨浓的眼泪只是像一场秋雨。

不浓不烈,绵延着,连续不绝。

她缩在座位上,一直低泣,声音不断。

白兰平缓的开着车,想要出声安慰这自己造出来的孽,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说到底,她还觉得,这件事怪她。

如果她给罗云笺留一些颜面。

江雨浓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进了地下车库,停好车,白兰抱起哭得浑身发软,体重都变轻了的江雨浓,竟也有些想哭。

“雨……雨浓……”她为她的卑劣道歉,想要把心呕出来,补偿给江雨浓。

却知道,江雨浓不会要她那劣质的真心。

江雨浓没有说话,摇头,蹭着白兰的胸口。

她抓着白兰的衣襟,指尖扣的死死的。

五官拧成一团,痛苦到了一定程度,连声音都发不出。

“我们回家。回家,好吗?”

白兰怕再有五分钟,她会撑不住这一个拥抱。

江雨浓的泪太沉了。

白兰小心翼翼的抱紧她,任她的泪把胸口湿了一大团,脚也被她的啜泣弄无力,也不肯放手。

她们终于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家门。

白兰被江雨浓的眼泪压垮,摔在地上,又被江雨浓含泪捧住了头。

“姐,姐……”江雨浓嗓子哑得彻底。

她好似在从白兰身上寻找着什么。

又好似要把自己解离,分成一块一块的碎片。

眼泪坠落在白兰身上,叫白兰不得不抱紧她的腰。

白兰好怕江雨浓就这么溜走了。

像一缕烟,一瓢水……

有什么破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白兰忍着头晕,接受了江雨浓的吻。

江雨浓吻得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