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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害得我脖子上挂了两个多月的布条。”

如果不是因为胳膊上的旧伤,他做木活不会做得慢,裁木头的准头又不行,手艺也比不上用眼睛看,用手量就能精准确定所需尺寸的二哥。

客人们纷纷惊呼,张冬也在一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记得万安右胳膊上这块疤,可不管是万安父母还是村里人都说万安是自己不听话爬树掉下来摔断了胳膊,后来胳膊长好以后留下了这块疤痕。他今天才知道万安右胳膊上的这块疤是他亲爹打断他的胳膊留下的痕迹。

“像这样的伤,我身上有不少,我二哥身上也很多,有的留疤,有的没有留疤。每一次我爹打我们哥俩都是不见血绝对不会停手,我和我二哥能活这么大也是上天保佑了。大家都说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话说的是对是错,咱们也不好评判。”万安说完,惨淡一笑。

仅仅从万安的只言片语之中,客人们就能窥探到万安和他二哥这么多年过着怎样的悲惨日子。先不说万安是不是在故意编谎话骗取他们的同情,万安身上的伤是他们亲眼看到的,这做不得假。

“虎毒不食子,没想让你亲爹做事如此很狠绝,对亲生儿子也能下如此毒手。”

“真可怜。”

“……”

不少客人都算同情万安的悲惨遭遇,也有人数落他做事太绝,就算父母有万般不是,他也不能和父母断绝关系啊,属实太不孝顺了,不堪为人子。

大家对此看法不一,但大部分得知万安和亲生父母断绝关系后而暗自排斥万安夫妻二人的槐树巷居民亲耳听到万安诉说这么多年从亲爹那里受到的伤害,又亲眼看到万安身上的伤疤,心底对两人的抵触和厌恶情绪减轻许多。

万安对客人们的宽慰和数落一律接受,只是笑,不再向他们倾诉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

张冬和万安摆完摊往家里走,意外在隔壁二哥家门口看到万成和张春二人,两人正往隔壁院子里搬木材。

“大舅哥!大成!”万安许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万成,如今忽然看到,顿时又惊又喜。

“大哥,大成哥,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了吗?”张冬边问边让万安把推车停在家门口。

万成和张春见两人出摊回来,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继续搬着木材往院子里走,搬完最后一块木头,他们就能坐下来歇口气了。

张冬把托盘上剩下来没卖掉的馅饼和油酥烧饼捡了两袋递给万安,让万安送到隔壁,他先把门锁打开,把推车推进院子里,再去隔壁找大哥和大成哥两人说话。

“哎!”万安接过油皮纸抬脚拐进二哥家的院门,顺便让两人打听一下他在乡下的名声,他可不相信他那个爹娘会心甘情愿放过他。

张冬停好车子以后进到隔壁院子,注意到院子里搭了两个大木棚,木棚将前院一分为二,中间留一个三人宽的过道供人行走——左边的木棚下堆的木料已经摞成小山,右边的木棚是万兴平日里做木活的地方,棚子的角落堆放了不少已经做好抛光打磨后涂上漆的货物。

张冬穿过过道来到堂屋,看到万安兄妹三人和大哥他们正坐在堂屋里说话,他们正聊着万安和父母断绝关系的事情。

“安子,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在村里的名声可是臭到家了,你爹娘和村里不少人说是你不孝顺,不念他们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执意要和他们签断亲书,不少村民讲起你都要唾一声。”万成咬了一口馅饼,愤愤不平地把最近这段时间村里发生的有关自己好兄弟的事情告诉他。

“哎,安子,你们家的馅饼的味道真好吃,比刚才大兴哥给我的那个馅饼好吃多了。大兴哥,你以后还是吃安子他家的饼吧,你买的馅饼一点都不好吃。”万成评价了一下手里的馅饼味道,顺带拉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