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他们如今的身份与年纪。
后来被谢无陵带得多了,渐渐也放开胆子,学着爬树摘果子、分辨草药,还掌握了多种抓鱼摸虾的技巧。
又一回,她赤足在河里叉到一条大鱼,兴奋地举起鱼,直朝谢无陵喊:“快看,我抓到了!这条超大!”
谢无陵拎着鱼篓上前:“今晚可以加餐了。”
沈玉娇面上的笑意就没落下过:“你都没抓过这么大的吧。”
谢无陵勾唇:“是,娘子最厉害了。”
站在岸边的婢子们见着夫妻俩撸着衣袖与衣摆,有说有笑地站在溪水里,皆面面相觑。
秋露感叹:“娘子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婵没见过自家娘子从前的模样,好奇道:“秋露姐姐为何这样说?”
秋露默了默,道:“娘子从前……是极端庄规矩的。”
那高门深宅里的大家夫人,坐不动膝,立不摇裙,笑不露齿,简直是长安世妇的典范。
哪像如今,竟会脱了鞋袜,在这山野之中亲自抓鱼。
偏偏王爷丝毫不觉不妥,变着法儿带着娘子四处去野。
不像是养媳妇,更像是在哄孩子。
但不得不承认,自从嫁给王爷,娘子几乎日日挂着笑,性情也越发活泼,眉间神采既如月华皎洁,又如暖阳明媚耀眼。
不必涂脂抹粉,双颊也透着气血充足的红晕。
秋露虽还惋惜着娘子与前任郎君的情深缘浅,但见娘子如今这般快活恣意,也替她欢喜。
这日夜里,沈玉娇抓着的那条大鱼,一半烧烤,一半炖汤。
谢无陵给她舀了碗鱼汤:“先喝点汤,暖暖胃。”
那汤炖得浓白鲜香,还放了青翠葱花,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开。
沈玉娇端起汤,轻嗅那鲜美香味,满怀期待地喝了口:“嗯,的确很鲜……”
一个“美”字还没出口,面色陡然一变。
搁下汤碗,她偏过身子,干呕起来。
谢无陵吓了一跳:“娇娇,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玉娇强压下胃里那股不适,再次直身,见谢无陵满脸紧张,她道:“就是觉得有些腥。”
“腥么?”
谢无陵端过她面前汤碗,尝了一大口:“不腥啊。”
沈玉娇:“那我再尝尝。”
谢无陵:“既觉得腥,就别尝了。烤鱼料重,不如吃烤的,汤就不喝了。”
沈玉娇也不为难自己,接过谢无陵挑好刺的鱼肉。
这一回倒是吃了两口,觉着滋味不错。
但吃到第三口,那种反胃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停下筷子,蹙着眉,试图压下那份不适。
谢无陵见她面色凝重,也拧起眉:“还觉着腥?”
沈玉娇抿唇不语。
谢无陵有些急了,转头吩咐:“去,把做鱼的厨子找来,这怎么做的菜,好好的鱼做成这样!”
“等等。”
沈玉娇拦住婢子,对谢无陵道:“去找个大夫来吧。”
“找大夫?”
谢无陵紧张起来:“你哪不舒服?难道鱼里有毒?”
沈玉娇失笑:“有毒的话,你我这会儿还能说话?”
谢无陵:“那你哪不舒服?”
沈玉娇:“肚子。”
谢无陵:“这还没吃两口呢,怎么就闹肚子了。”
沈玉娇:“可能是有小娃娃在里头闹了。”
谢无陵:“啊?”
谢无陵:“……”
谢无陵:“!!!”
他“唰”得起身,一张俊脸霎时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