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裴瑕勾着?腰带的长指停下,黑沉沉的眸子凝着?她?,嗓音微哑:“不止八十一日了。”
从?三月生产到八月,已过了五个月。
或者?说,从?去岁五月分别至今,明明娇妻在侧,却当?了一年多的和尚。
裴瑕也未曾想到,从?前他不屑一顾的风月之?事,如今却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求的渴求。
小别胜新婚。
沈玉娇鬼使神差就想到来的路上婢子这?句笑语,再看男人眉眼间抑着?的慾色,两只雪白耳尖霎时?发烫。
既是?夫妻,敦伦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她?咬着?水光潋滟的红唇,小声?道:“别在车上……”
外头那么多人,而且青天白日的,他怎能如此不守规矩。
听出她?语气?里的请求,裴瑕喉头轻滚。
半晌,他长长吐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额:“好。”
她?是?他的妻,自要敬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况晚些还要下车,他也不想她?情动的模样,对外泄出半分。
那一面,世?上唯他一人可见。
及至酉时?,日薄西山,晚霞漫天,马车才到达永宁坊裴府。
主家平安归来,整座府邸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棣哥儿好似也知道父亲回来,很给面子的没有睡懒觉,被裴瑕抱在怀里时?,还张着?嘴巴笑了起来:“呀~呀呀~~”
当?然,亮晶晶的口水也不客气?地淌满裴瑕的衣襟。
爱妻在侧,娇儿在怀,裴瑕坐在夕阳廊下,只觉在外奔波始终缺了块的心,总算寻得完整,落到实处。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用了顿晚饭。
待到夜幕降临,棣哥儿被奶娘带去隔壁房间,婢子们也都极有眼力见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沈玉娇也知今晚裴瑕留宿院里,定?有那么一遭。
沐浴过后,她?熄了两盏灯烛,放了半边纱账,先躺上了床。
寝屋阒静,她?盯着?朦朦胧胧的帐顶,心跳却始终无?法?平静。
紧张,很紧张。
明明早就是?夫妻,孩子都生了,怎会紧张成这?样?
此刻的心跳,堪比新婚初次。
锦被下的手?指不禁悄悄掐紧,她?闭上眼,调整着?呼吸,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件寻常的事。
从?前不也做过么,有什?么好怕的。
这?念头一起,又有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从?前虽会羞涩,哪曾像现下这?般,局促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就在沈玉娇平缓气?息,试图冷静,帘外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仿佛踩着?她?心跳的节拍,叫她?呼吸都不禁屏住。
纱帐掀开的刹那,她?下意识朝里,闭上眼,假装睡着?。
身后似是?静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窸窸窣窣的解袍声?响起,而后幔帐被放下,光线更暗了。
沈玉娇的眼皮动了动,一动不敢动。
她?不动,身侧的人却动。
“玉娘?”
她?阖着?眼,还是?低低发出一声?:“嗯。”
“还当?你睡了。”
话音落下,男人修长的身躯从?后靠近,华贵的檀木熏香冗杂着?沐浴后清爽干净的皂角香气?,势不可挡地涌入她?的鼻尖。
同样势不可挡的,是?那只揽在她?腰间的大掌。
那不轻不重地力道带着?她?,男人沉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