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观——
当然这也t?得益于王氏治家有方, 用人得宜,是以账册和管事名单到沈玉娇手?中时, 一目了?然,心中有数。
闲来无事, 沈玉娇便盘起这些商铺旧账以及近些年长安各类物?品的市价, 渐渐也发现一些不?同。
大抵因王氏久居闻喜和洛阳两地,对这两地更?为熟悉, 是以这两处的商铺进项,竟与?长安商铺不?分上下。而长安商铺历年进项瞧着可观,更?多是占了?都城的位置优势,以及裴氏历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与?老本。
长安城的管事们大都老旧保守,不?求进取,只求稳妥。
稳的确是稳了?,但错过许多商机。沈玉娇虽未经过商,却也知一味节流,不?知开源,时日一长,便如渠水积淤干涸,迟早废弃淘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授官之后,每日都去翰林院上值。她一人在后宅,无人搅扰,便琢磨起如何开源,多挣银钱——
她嫁给裴瑕时,连抬嫁妆都没有,如今吃穿用度全是裴氏,就连前阵子?给姨母家表姐的孩儿们送生辰礼,也是走府中公账。哪怕裴瑕常说夫妻一体,也从不?过问府中银钱,但涉及娘家亲戚往来上的花费,沈玉娇始终没多少底气。
娘家和嫁妆,都是女?子?的底气,她一样都没有,可不?得想法多挣,就当给棣哥儿存媳妇本也好。
沈玉娇这边学?着盘账经商,及至五月中旬,皇帝命三皇子?前往小桃山监督开矿,谢无陵也随着一同离开长安。
听?到这消息的沈玉娇暗松口气,当日就套了?马车去李家探望长辈。
没两日,昭宁帝又派太子?巡视河洛诸州府的河道,提前做好防汛布防,以免像去岁一样闹灾。
去岁闹灾,便是太子?赈灾,今年巡视,派太子?去也更?为熟悉。
不?曾想出发前,太子?忽的病了?,上吐下泻,人都虚了?一圈。
于是二皇子?主动请命,愿为副手?,与?太子?一同前往。
这般兄友弟恭,昭宁帝大为感动,当场又点?了?翰林院裴瑕、两位工部典史、一位户部郎中、一位内侍监少监等?人一同随行。
出发前夕,夜阑人静,夫妻俩躺在青纱帐中。
周遭一片漆黑,只纱账外透进一点?朦朦胧胧的光。
沈玉娇听?到身侧男人气息平缓却沉重,迟迟未眠,没忍住偏过脸:“郎君有心事?”
“搅扰你了??”
“不?算搅扰。”沈玉娇轻声应着,又道:“反正我晚睡也无碍,白日可以补眠。倒是郎君明日一早便要出发,虽说是随两位殿下一起,路上不?必太赶,但在外奔波总不?比在家惬意,还是早些歇息,养足精神吧。”
身侧男人没出声。
良久,他伸手?,揽过沈玉娇纤薄的肩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玉娇心下一颤,随之也升起一阵防备。
五月里,天气热,衣衫渐薄,人的火气也愈旺,是以这些时日同床,她能不?和裴瑕挨上,就尽量别挨。
免得一挨上,惹起他的念头,她又没法解,最后受罪得还是他。
裴瑕大抵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夜里规规矩矩睡在一侧,他也克制着并不?碰她。
然而今夜……
难道他忍不?住了??
可林大夫交代了?得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再同房呢。
“郎…郎君?”沈玉娇僵着身子?,单薄的丝质亵衣紧贴着,她一动不?动,讪讪低语:“你不?热么?”
“还好。”
感受到她的轻颤,裴瑕失笑,修长的手?掌沿着她薄薄的背脊,一节节往下抚过,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