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醒来了吗？”

人眼大鬼尝试着呼唤，可话语刚落就见殷九的脑袋突然转向它。

“是你吗？”见殷九扭头有反应，人眼大鬼慢慢停下退后的动作，有了一丝高兴。

轰~

可不想下一秒的电网突然炸裂，电弧密密麻麻的飞射，瞬间蔓延出千万米距离，将无限的空间全部填满。

厄苦老道与人眼大鬼的身形也被惨白电光吞噬，变成黑点消失。

殷九被这白光刺的眼疼，等魏赫明把手电筒拿开才得以闭眼缓解。

“光照反应良好，其他感官也正常。”

“殷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第十七章 未来的我不是我

诚如虚幻梦境以假欺压，笑我知而无能破碎。

殷九可知一切都是虚假，却受许多情感桎梏无法摆脱。

他曾是白日行凶的精神病，被以最谨慎提防的人心揣测，身穿束缚衣捆绑在床。

“离婚吧。”

楚离承受了他给予的肉体伤害，不想守云开时却还要承受他带来的心灵打击。

削苹果的手在颤抖，螺旋向下断裂的果皮断裂不再完整，嘴上却还在说着破镜重圆的挽留。

“等你病好了，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

殷九恍惚的看着她的脸，脑中回忆着热恋时期的幸福画面，手也情不自禁的抬起，想要抚摸那张脸。

楚离乖巧的把脸凑过来，可不想殷九突然又把手撤回去。

他开始剧烈挣扎，身体不断晃动，表情狰狞，口中大声嘶吼：

“我没有病！”

“你才是病！这个世界才是病！”

“我分得清！分得清！”

“你们全都是假的！是我的幻觉！”

楚离被他吓到，水果刀和苹果一起落地，赶忙上去按住他的身体。

“不！”

“你分不清！”

“你分不清！”

魏赫明推门而入，后面跟进来几个保安把殷九死死按住。

“楚小姐，殷先生对幻觉和现实还有认知障碍，你尽量别和他独处，避免受伤。”

在他的示意下，楚离担忧着离开房间，殷九被保安一按，慢慢也就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眼魏赫明，眼神如同在看小丑。

魏赫明看见了他的眼神，平静走到床边说道：

“殷九，你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病，你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是一个危险病人，伤害了自已的妻子。”

这段话像是审判前的罪名阐述，又像是居心叵测的恶意灌输，殷九只是平静，等着看幻觉还有什么手段来迷惑自已的心智。

自已的话没有给殷九带来任何波动，魏赫明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与殷九对视道：

“殷九，我们来聊聊你的病情吧。”

“我没病。”殷九没有表现出抗拒，也没有表现出接纳，就用那不远不近的距离表示着隔阂与疏远。

心防是最难打开的门，但魏赫明却自认为自已最拿手的就是打开心防，进入别人内心。

“那我们换个话题，和我说说你的幻觉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还有这个世界，才是幻觉，才是假的。”

“那就说说你认为的那个真实世界。”魏赫明点了点头，没有着急反驳。

殷九脑袋一歪，直接看见另外一边。“不想说。”

“好吧，不说也行，咱们先看一点东西。”魏赫明起身打开手机一点，墙上的电视自动打开播放。

“这些是楚小姐提供的，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履历记录，二十多年事无巨细，你自已都应该还记得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