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头，殷九依旧是瞬息到达！

“师兄！你不能杀我！”

“这是你欠我的！”

“是你欠我的！”

殷九像是彻底换了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浓浓的恐惧，让小黑子完全生不出反抗心思。

“我害了你，也还给你了。”

“不能让你再害其他人！”

血液顺着牙缝进入口腔，染红了舌头，也让殷九说话的嘴不停往外冒血。

话音落下，他在原地消失。

小黑子逃跑的脚步刚刚抬起，殷九却已经瞬移到他背后，单手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锋利的指甲也同时洞穿了他的心脏。

“殷...师...”

小黑子艰难回头，殷九血淋淋的脸与他贴等很近。

这是两人相识后的第一次拥抱，却有一方要在拥抱后永远离开。

第十四章 不可名状之物

昏暗火光摇曳，殷九和小黑子的身体依靠着没有倒下，两张没有皮肤的人脸也格外相似。

灵犀出现在远处，肥胖身躯看着蠕动很慢，但没过三息就到了面前。

小黑子的尸体被她吐出的一口粘液包裹，眨眼就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殷九被她放在背上，如同压在果冻上一样慢慢下沉，最后进入她的身体被白色小虫包围。

殷九睁开眼睛，看的是星河灿烂，奥妙宇宙散发着不可描述的绚丽色彩。

他没有身体，只是一张脸皮，附着在某种物体上。

和他一样的附着物数之不尽，手脚、内脏、骨架、肉体、灵魂，如同森林般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四周。

除了自已，殷九不认识任何一个附着物，那些奇怪的形态远不是他渺小无知的人类可以理解、认知的生物。

他试图寻找地球，视线看向无尽的宇宙深渊。

宇宙无边，他却突然感应到了注视，被眼睛盯着的感觉！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他开始不安，被注视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整个森林都开始不安，肢体在乱舞、脏器在扭曲、心脏在跳动、骨架在颤抖、尸骸在流窜、灵魂在嘶吼。

忽然，他意识到了真相！

他不是人！

只是张脸皮！

被献祭换取力量的脸皮！

整个森林的一切都是祭品，来自于不同宇宙和星球。。

他看不到献祭森林的尽头，更无法看清这是哪里。

他是无边宇宙中的地球上沙粒，渺小到认知和想象都被限制，限制他对于眼前事物的想象和猜测。

他想收回视线，却完全无法办到，深渊之中的注视如同规则之力，深深的吸引着他，撕扯着他。

他很快就感受到撕扯的痛苦，脸皮被迅速拉开、铺平，对准五官的位置，然后一针一针的缝合。

“宝宝，嘴歪了，眼睛斜了。”

没有镜子，只能靠灵犀的提醒来矫正脸皮位置。

等最后一针落下，嘴歪眼斜还是没有改变。

刀刃不够锋利，刀面不够光滑，倒映不出人脸，殷九不知道自已有多丑，也不知道自已长什么样子，只是出门时杂役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很恐惧。

回到自已的房间，他第一时间把人皮书找了出来。

他现在能看懂书上的诡异文字，记载的是献祭肉体换取力量的邪术。

杀死小黑子的力量就是他献祭脸皮得来，而献祭的方法则出于大鬼的提醒。

如果没有大鬼，他百分百会被小黑子杀死。

也不知大鬼究竟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