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冥冥之中他有感觉，知道真相的自已，将不会是现在的“自已”。

亦或者不再是“真正的自已” 。

就像“黑暗森林法则”，当人类在更高级的文明前冒头时，就就面临毫不留情的毁灭打击。

殷九现在就成了无知探索者，只是在冒头的瞬间又缩了回来，没有让自已暴露出去。

石室外面传来烂肉腥臭，本以为是厄苦老道找来，可走出去却面对上一张没有脸皮的血肉烂脸。

是被他强行撕下脸皮小黑子。

“师兄...”

“师傅叫你...”

嘶哑的声音让殷九直感头皮发麻，那段可怕的记忆突然在脑中回放。

惨叫，撕扯，鲜血，皮肉分离..

“我不是故意的...”

“师弟...我不是故意的..”

人性的愧疚让殷九不敢再看小黑子。

对于他的道歉小黑子全然视若无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师傅叫你过去。”

殷九像是受刺激，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匆匆来到缝尸洞。

小黑子的脸皮还在地上，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殷九却毫不嫌弃的捡了起来，顺手把厄苦缝尸的针线也带上。

“师弟，你的脸皮还在。”

回去找到小黑子，殷九高兴的把腐烂的脸皮展示在他面前，同时还晃了晃手里的针线。

“我给你缝回去！”

“缝回去就好了。”

激动的语气中袒露着真诚，脸上的表情却诡异狰狞。

没等小黑子做出反应，殷九扑上去就将他按倒在地，把脸皮铺上去开始寻找下针的位置。

“疯子！”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快点放开我！”

男医生疯狂挣扎求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殷九把画了恐怖烂脸的A4纸贴到自已脸上，揪着皮肤与纸重叠，然后一针刺了下来。

一针一针，他清晰的感受到麻线在皮肉里穿梭、摩擦的痛感，还有纸张与鼻尖逐渐贴近，压实的恐惧。

“师弟别急...”

“等以后和师傅学好了手艺，师兄再给你换张更好看的脸。”

殷九的动作越发流畅，也越来越像师傅厄苦老道。

就在他缝到一半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五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冲上来将殷九制服按倒。

残忍血腥的场景让他们无法想象，一时间谁都不敢上前。

殷九猛的回头，用半张脸盯着他们。

“几位师弟，你们也想换张脸吗？”

“还愣着干嘛！”

“抓住他啊！”

急匆匆赶来的院长怒吼，保安们终于反应过来，互相推搡着上前，直接用蛮力把殷九制服。

“好师弟，师兄以后一定给你换张更好看的脸！”

男医生已经昏死过去，殷九被控制住却还在自言自语，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A4纸异常满意。

男医生被带走治疗，殷九被套上束缚衣，绑在了病房床上。

院长会议室内对于他的袭击事件开启会议。

桌子被拍的砰砰作响，病人伤害医生是极其严重的恶劣事件，而在这之前，殷九已经攻击过医生八次，只是都被及时制止，没有流血情况出现。

“和病人接触前我们已经检查过，陈医生除了纸和安全笔什么都没有带进去。”

安保队长满头大汗，他已经意识到自已要面临的结果，只是怎么也想不通殷九手上的针线是哪来的。

“你是说针线是病人凭空变出来的？”

“没有，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