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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暧昧 时千辞 161664 字 1个月前

喜若狂,神采飞扬,在苟且中,努力抬起头颅仰望。

谢安青看着定格在13岁的陈礼,被胸腔里这份突然爆发的,积攒已久的冲动冲破,豁然开朗。

“阿姨,我想做那个和她旗鼓相当的人。”而不是纠结她、指控她的保护欲太过旺盛,不把她放在旗鼓相当的位置上。

“我心疼她,想主动护着她。”而不是追求逻辑链路的稳定完整,被动防御,且防御的是她们内部可能发生矛盾。

“我想见她。”现在,立刻,马上,她迫不及待。

韦菡来之前想过谢安青会是个很容易聊通的对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还没给她看陈礼的成长视频,没对比视频里那个明艳骄傲的陈礼和一夕之间坠入深渊的陈礼,去骗她的眼泪和宽容,她就大跨一步走到了目的地。

韦菡靠着石椅,心窝里一阵阵发热发酸,激荡不止,半晌,她轻笑一声,说:“阿礼叫我菡姨。”

话题突转。

略过的那部分表示认可。

纠正的这部分,也表示认可。

谢安青难得激昂的情绪一顿,倏地红了双耳,“菡姨。”她叫,声音大小如常,但尾巴咬在齿缝里,听得一直在隔壁偷听的谢槐夏挠挠脸蛋,小声问:“妈,我平时叫我小姨是不是叫太凶了?”

谢筠冷飕飕瞥她一眼,说:“呵。”

谢槐夏:“……”

啥意思?

是太凶了吧。

唔——

不行。

她堂堂四尺(不到)女儿,怎么能乖不过她小姨那个个头、年纪全部都已经过期了的大小孩儿!

谢槐夏噔噔噔跑进屋里——

没够着谢筠新装的镜子,没法对着镜子练习。

谢槐夏气得扽了一下那年墙头,她据力争,没争来,后来是谢安青专门去镇上给她买的兔子的耳朵,把它扽地吭哧吭哧直耸鼻子,和隔壁石桌上,韦菡临走前放下的那只截然不同——它是憨态可掬,永远不会发怒,只会抱着萝卜打盹的玩偶。

谢安青手指怼着它的肚子,脑子里每回闪一次韦菡说在最后的话,眼眶就红一分。

“阿礼有一整间房的兔子,经常和它们睡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睡着,才能从噩梦里挣脱出来,梦见想梦的人和能让她短暂逃离痛苦的场景。”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安全岛,避风港。

可是醒了之后呢?

饮鸩止渴一样,被更冷的空气包裹,被更深的痛苦掩埋,日复一日,无休无止。

谢安青心剧痛,一把抄起兔子起身,她等不及走正路,直接叼了只兔子耳朵在嘴里,空出双手爬树上到二楼,跑进房间,微喘着边给陈礼发微信,边往墨蝶里倒墨水。

【礼姐,你求到上上签那天是哪一天?】

陈礼刚好走到服务区,在吃早饭,收到信息,她目光一顿,点开键盘回复。

【怎么突然问这个?】

包括手在内,凡是她自己发疯对自己造成的伤害都不想让谢安青知道,她眼皮薄,心眼小,因为她的坏哭得已经够多了,这些无能之举不用让她心疼。

但好像,瞒不住。

她知道她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嗡,嗡。”

陈礼被新消息的震动拉回思绪,垂眼看向手机。

谢安青:【可以不说吗?】

陈礼:【可以。】

陈礼:【撒个娇。】

谢安青:【撒满意了就可以不说?】

陈礼:【满意就可以不说。】

“对方正在讲话…”

片刻,手机震动,陈礼收到一条四秒的语音,她放下筷子点开,谢安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