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飞翼,谁给你的胆子!”
“说话!”
师茂典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把师飞翼宿醉的酒都吓醒了一半,他瑟缩在师茂典办公桌前,唯唯诺诺地说:“爸,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糊涂,求你救我这一次。”
他被师茂典从小打到大,太清楚反驳、辩解的下场,这个人父权至上,决不允许有人质疑自己已经认定了的事情。
师茂典怒火中烧:“救?怎么救?搭进去整个景石?你也配!”
师飞翼脸色煞白,“咚”一声跪在地上:“爸,马上到爷爷八十大寿了,我是他唯一的孙子,我在他生日的时候出事,他受不了这种打击!”
师茂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
“滚!”
“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踏出家门一步!”
师茂典的话是师飞翼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张皇失措地爬起来,顶着外面一众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视线落荒而逃。
师茂典气得胸口疼,撑着桌子咳了两声,打内线给秘书:“进来。”
秘书:“好的,师总。”
师茂典跌坐在椅子里,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自己儿子捅了景石自创立以来最大的娄子,他心里就是再想把宓昌那个喂不熟的东西解决了,现在也只能反过来先稳住他。
师茂典说:“通知人事起草宓昌的人事任命,即日起,他从规划设计部副总升任景石副总。”
秘书还是那四个字:“好的,师总。”
师茂典看着电脑屏幕里高居不下的微博热搜,脸色阴沉难看,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景石这十几年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状态,什么时候这么被动了,不对,时间再往前推,陈景、陈雎经历过,他们最后一死,才有他的今天。
他们还有个女儿。
七岁就展现出了建筑设计方面明显的天分,后来却突然迷上摄影。
师茂典目露寒光,对陈礼早就已经放下了的戒备心陡然爆发。他猛地看向秘书,厉声道:“阿礼最近在做什么?!”
秘书除了日常事务工作,还是师茂典了解陈礼行为动向的眼睛,她训练有素地把勾在身侧的平板拿起来,打开几张监控截图,放到师茂典面前说:“礼小姐因为前任另结新欢,受不了打击,跳海了。”
师茂典:“哪个前任?”
秘书:“最后一任。”
师茂典立刻想起来谢安青——一个让陈礼乱过方寸,先后两次对师飞翼大打出手的女人;一个职业特殊,染上她等于自毁前程的女人;一个亲口向纪委承认,和陈礼没有关系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陈礼竟然还在对她念念不忘?
看起来和从前一样没用。
师茂典脸上的阴沉感淡了一点,快速翻看监控截图,越看神情越放松。
就这?
以前,他只以为陈礼随了她父母爱感情用事的性子,做不成大事,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陈礼了。
爱而不得就去跳海。
呵。
这样的窝囊废,他就是把景石递她手里,她也接不住,哪儿来本事策划出度假区这么大的事。
师茂典彻底放心下来。
转念想到师飞翼,胸口又是一阵阵梗得发疼。
秘书眼观鼻鼻观心,道:“师总,现在怎么办?木森的人快到了。”
师茂典把平板扔到桌边,说:“打电话给盛慧的沈总,就说我请她喝茶叙旧。”
秘书伸手接住平板:“好的,师总。您还有没有其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