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陌生人,哪怕是最熟悉的朋友,她发脾气的方式都一定不会这么幼稚冒犯。
她在无意识地,重新向陈礼打开自己。
陈礼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疯狂迷惑着她——她长长短短的叫声开放大胆,掏空了她的智;她哭得越狠越让她觉得事情在逐渐变得公平,就更想折磨她到失控大哭,来抵消自己以前为她流的那些眼泪;她的身體在被吻著的時候,反復地繃直蜷縮,紅潮遍布,太過於好看;她那裏水源充足,清泉涓涓,在渴望和失望之間劇烈翕張,在快樂和痛苦之間澎湃湧動,让她沉迷。
……還是迷戀她情谷欠旺盛的樣子。
那——
刚刚那些也不全是报复吧?
她后来更多是在证明。
证明陈礼对她的爱意仍然蓬勃。
她用语言编织出来那种爱还是太虚无缥缈了,她以前吃过这上面的亏——对她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对她太容易满足——导致现在杯弓蛇影,如履薄冰,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些具象可见的东西,让自己浮空的脚踏向实地。
她想要很多很多的证明。
“十”是个好数字,十全十美,十里春风全都来自于她,好繁荣,好丰沛,她好緊,好濕,好渴望她。
谢安青冷静地复盘,心里的后悔和内疚渐渐消失,变成跳动的火焰,带着急促的呼呼声和爆裂声,疯狂往她神经、血液里钻。她舌尖无意识顶向上颚,手往下走,碰到一片湿滑的瞬间,她如梦初醒,触电似的抽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之后刷牙洗脸,谢安青一直红着耳朵,不上不下的空虚感持续在她身体徘徊,她忍不住去想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的陈——她到最后,哭都没有力气。
“哗——!”
陡然响起的手机惊到谢安青,她不小心拨开水龙头,水声急促到有些刺耳。
谢安青看了眼,快速关上水龙头往出走。
是谢筠打的电话。
谢安青拿起手机接通:“谢筠。”
谢筠:“你针对一刀切,直接禁养鸡鸭的政策提出的优化方案县里采纳了,很快就会向各村推广,同时也会汇报到市里,有望在其他县同步推行。”
谢安青:“好事。”
谢筠:“你呢?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谢安青有片刻沉默,她走到窗边坐下,手指捏了一片阳光,说:“我遇到她了。”
谢筠一愣:“陈礼?”
只有这一个人会让谢安青用“她”来指代。
表示有意无意的回避。
谢安青:“嗯。”
谢筠欲言又止,沉吟了两秒,问:“怎么打算的?”
谢安青:“没忘记她。”
谢筠:“准备复合?”
谢安青眼尾瞥向手机,捏着阳光的手指蜷进手心:“没有想过。”
谢筠:“为什么?”
谢安青:“一开始我害怕,把自己封得很死,后来她做了一些事,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好像没那么忌惮了,但……”
谢安青想了想,低头看着双脚说:“感觉还在空中飘着,不踏实。”
谢筠“嗯”了声,电话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响动,过去之后,她声音的背景变得空旷:“她还没让你觉得安全,这是她要做的事,我插不上手,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我觉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谢安青:“什么事?”
谢筠:“两年前陈礼来找你。”
谢安青心一缩,坐直了身体。
两年前,她死里逃生回到东谢村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不论身体、精神,还是心状态都极其不稳定。
谢筠看在眼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