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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暧昧 时千辞 152104 字 1个月前

谢槐夏“哦”一声,似懂非懂,随便抓了个重点:“阿姨有钱。”

陈礼:“?”

和她有什么关系?

谢槐夏说:“阿姨,你先帮我付一下,等我长大赚钱了一定还你。”

陈礼:“。”

十几年后,她们彼此叫不叫得上名字都还是另一说。

谢槐夏这算盘珠子打得够利索,不过么,之前听谢安青吹树叶,陈礼就入神过,今天是更为清透婉转的“荡涤之声”,她草草回忆,惊觉谢安青音乐里的魅力。

还想听下一首。

“一首多少?”陈礼意兴盎然地问。

谢安青就是开玩笑。

谢安青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和陈礼对视片刻后,说:“看着给。”

这就难办了。

由她给一个人定价的时候,通常是关系到头的时候,可她和这位书记的关系才刚刚开始,也不再是那种需要定价的关系。

陈礼手指压着榕树枝晃了两下,说:“今天第一次一起做坏事,确定不要纪念一下?”

确定,这钱她就不用付了。

谢槐夏头扭得像拨浪鼓,一会儿看左,一会儿看右,纳闷地问:“你们做什么坏事了?”

陈礼但笑不语。

谢安青:“吃饭。”随即转了一圈笛子,问陈礼,“想听什么?”

陈礼:“随便点?”

谢安青:“随便点。”

陈礼眼波流转,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片刻,陈礼说声“稍等”,弯腰抱起花,从二楼转移阵地到露台,曲腿坐在护栏上,俯视着只有一步之遥的谢安青说:“我就抱着你送的花坐在这里。”

谢安青:“嗯?”

陈礼说:“吹一首《我就抱着你送的花坐在这里》,命题作文,自由发挥。”

谢安青微愣。

她不是没自由发挥过,经验有,但多是对景,对人……

水声夜色,月下热烈的月季和她潮湿的头发。

南笛怎么吹都太缠绵了。

陈礼侧身,肩被压在护栏上的手臂撑起,那片雪白和平直的肩骨一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她说:“不会?”

谢安青视线轻漾,垂下眼皮:“会。”

陈礼:“那开始?”

谢安青:“……”

谢安青脑子里停顿的音符被迫苏醒,蠢蠢欲动地行走、生长,像屋后数十年如一日奔流的河水,但她的脑子又不如山川无尽,所以很快被挤满,她不得不拿起笛子,抵到唇边。

然后水流出来,像她某一天晚上和陈礼说过的那样。

陈礼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笛声她就是听过。

暴雨初晴的那天下午,她和谢安青说了一些本不该说的话,之后毫不意外地陷入梦里。

它向来恐怖,醒来的时候必定浑身酸疼,神经疯狂拉扯,但那天意外得平和。

她当时没多想,现在按图索骥,一秒就将那天醒来时的异常和眼前这个人的笛声联系在了一起。

她那天下午应该吹了很久,伤口处凝结的血一点点和纱布沾紧,到最后揭的时候疼到浑身发抖。

陈礼琥珀色的瞳孔染上墨色,撑在护栏上的手一寸寸扣紧。

谢安青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垂着眼皮,唇、手和气密切合作,把脑子里那些胀满的音符一个个吹向陈礼。

陈礼干了的几根发丝飞在鼻尖,带着洗发露熟悉的气味,和那些婉转而富有情调的音符亲密纠缠,一切就被具象了。

陈礼觉得自己的皮肤在被音律抚摸,从眼到唇,她曾经评价过更亮的月色沉视着她突出的锁骨和锁骨下方的起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