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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那儿如何?”

子桑却未言,他垂眸望着赵玉屿那张完全陌生的平淡的脸目光晦涩。

赵玉屿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易容的效果是24小时,期间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摸了摸脸:“看着这张脸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赵玉的脸同赵玉屿自己原本的脸本就相像,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她的脸便同自己的脸越来越相似,用系统的话来说,人之相貌以灵为引随魂而动,到后来连赵玉屿自己都分辨不出她的脸和原本的自己有何不同。

如今突然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她也觉得有些别扭。

她抱住子桑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我知道你有疑惑,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

“没有,没有疑惑。”

子桑的话让赵玉屿微怔。

他抚起赵玉屿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在薄柔的月光中,在珠帘微晃的莹辉间,看着那双明媚温柔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玉儿一直是玉儿,从未变过。”

裴小侯爷的话让他有些心慌,但他知道,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只是

只是他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玉屿。

子桑紧紧搂住赵玉屿,像是要融入骨血,即便赵玉屿有些吃痛也不放手。

他时常阴暗的想着,如果他的离去是必然,那玉儿日后会如何?

即便玉儿一直说离不开他,可子桑知道,真正离不开对方的一直只有自己而已。

像玉儿这般聪慧灵动永远充满希望的姑娘,不论身处何方都会过得很好。

在未来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她会遇到很多人,很多很多人,跟他们发生许多故事,或许在草原遇到放牛的孩子,或许在沙漠遇到经商的驼队,或许在山水间与人竹筏共渡。

但这一切都不会有他的身影。

或许一年两年,玉儿还会记得自己。

可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

对于热爱生命的人来说,人生永远是向前走,谁会为了一个故去之人停驻原地。

子桑知道自己的自私,可一切一切的漏洞都让他控制不住地惶恐。因为他越来越清晰地感知到,玉儿并非是那个需要依附他而存在、需要他铺桥架路安排好一切的小侍女,她足够的勇敢,足够的聪慧,足够的善良有谋略。

她那么的耀眼而优秀,优秀到让本就生活在阴沟中的老鼠愈加无法直视,也愈加惶恐。

太阳如何会在意老鼠。

或许终有一天玉儿会忘记自己。

那时候,他便在这世上真正的消失了。

赵玉屿感到搂住自己的胳膊愈加收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子子桑”

她抵住子桑的胸膛想要让他松劲,没想到却被子桑误以为抗拒。

一瞬间,搂在腰肢的力道紧到窒息,赵玉屿感到一阵晕眩,回过神时已经仰面倒在了床榻上。

子桑背着光,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她看不清子桑的眼,但他身后垂下的床帘像是一座黑压压的牢笼将两人紧紧笼罩其中,无法挣脱。

“不要拒绝我。”

赵玉屿微怔,即使子桑的声音低沉看似强硬,但尾音的轻颤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小心翼翼和胆怯。

子桑见赵玉屿不言,俯下身子摸索着吻上她的眉眼,鼻尖,而后细密绵延吻滑落在唇齿间。

温软相触的那刻,他搂住赵玉屿的手臂克制不住的握紧。

翻滚间细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断断续续涌出,窒息掠夺般的索吻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她感受得到子桑的焦灼和不安,只能抱着他,任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