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胳膊,他如此珍贵的时间却要抽出一部分用在这濒死的老东西身上,想想就觉得厌恶。
推开殿门,子桑却敏锐的感到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红纱浮动,暖香扑鼻,淡淡的酒香将空气都沾染得有一丝醉意。
子桑撩开轻晃的珠帘走入内殿,金丝楠木莲花圆帐凤鸾交颈床上,红帐垂下。
子桑伸手,尚未触及到床帐的那刻,床帘突然被掀开,从床铺里钻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裹着床帘望向他:“你回来了。”
子桑手微顿,落在她的带着几分醉意的笑容上,轻轻抚摸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他的手微凉,让赵玉屿被烈酒灼烧的脑袋舒缓些,她歪头蹭了蹭子桑的手,眨着有些迷离含醉的杏眼道:“有点紧张害怕,就多喝了点酒。”
她的声音软糯含了丝
撒娇,笑里掺杂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涩,子桑喉咙微动,眼神稍暗,拇指划过脸颊,落在她的唇上摩挲:“紧张什么?”
赵玉屿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我们虽成了亲,但还未饮合卺,不算礼成呢。”
子桑轻声道:“你喝了不少酒。”
“嗯。”赵玉屿抬起头,痴痴笑了笑,“我还能再喝!唔!”
猝不及防的吻落在唇上,堵住了她的豪言壮志。
甘醇的酒香顷刻间在两人唇齿间绽放,将神智都染醉。
赵玉屿仰着头接受这缠绵而又眷恋的爱意,脑袋因为酒精和缺氧而有些晕晕沉沉,不知何时如坠云端,恍恍惚惚落在了柔软的床铺间。
大红的床帐散落,像是新娘的红头盖,将眼波流转间已互诉情肠的两人笼罩其中。
赵玉屿主动伸手搂住子桑的脖颈,晕晕乎乎道:“子桑,你喜欢我吗?”
子桑在她的脖颈上落下连绵的吻:“当然,玉儿,我当然喜欢你。”
赵玉屿扬着脖颈承受着微痒而滚烫的吻,软声问道:“那你有多喜欢我啊?”
修长的指尖挑去她的衣衫,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饱满的红肚兜。
子桑扯下自己的腰带,声音微哑:“最喜欢,唯一的喜欢。”
赵玉屿却揪着他的衣襟,嘟囔着嘴摇头微醺道:“不够,还不够,得百分之百才行。”
子桑有些奇怪:“什么是百分之百?”
赵玉屿半睁着迷离的双眼,仰头吻上他的唇:“就是要全身心的爱我。”
红绡帐暖,锦裘情多,粉荷融融含春水,鸳鸯游。
*
暖黄的日光洒入窗台,在梳妆台上落下一片金灿,凌乱的首饰珠宝折射出璀璨的碎光。
“嘶”
酸,疼,涨
赵玉屿从睡梦中醒来,刚想翻个身就觉得身子迟缓微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只手按在她的腰间轻柔,微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问道:“还疼吗?”
这一声让尚且在朦胧中的赵玉屿彻底惊醒,感受到背后紧贴的滚热身体,她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眉宇眼梢间满含春色的脸。
床铺狭小的空间还弥漫着浓重情欲的味道,掺杂在暖香之中愈加醉人。
想起两人如今不着衣衫和昨晚的一夜荒唐,赵玉屿面色一红,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被褥,结结巴巴道:“不,不疼了。”
子桑却将手从后背绕到她的身前,结实的小臂搂住她的腰肢,低声撒娇道:“可是玉儿,我有些疼。”
他朝前靠了靠,赵玉屿顿时明了他的意思,面色爆红,忍不住远离他抱怨:“怎么刚醒就你都几次了”
子桑却不依不饶,他们两人如今都裹在被褥中,她退一步,子桑便进一步,统共就那么大的地方,很快赵玉屿就贴在床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