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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榻上瞧着手中的信封,还是拆开了信。

信里倒也没什么新鲜,无非就是她的便宜老爹声泪齐下表达对她的思念和关怀,以及提及圣上有多看中她,希望她能替圣上向子桑说

说好话,这样日后圣上也会记得她的好。

赵玉屿又想起白日里宋解环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帝都里所有人都知晓子桑的死期,所有人都等着子桑的覆灭之日,盘算着从他为数不多的生命上能剥下何种价值。

“看什么呢?”

子桑骑着鹤轻车熟路的落在她屋前,从敞开的窗户里丝滑跳进来。

赵玉屿拢了拢斗篷无奈道:“有正门你不走非要爬窗,什么癖好。”

子桑如今以同床共枕习惯了一个人睡不着为理由,总是赖在她这儿不走,一到晚上泡完澡就准点过来睡觉。

“这不是更方便。”

子桑踢掉鞋子盘在小榻另一旁,瞧着她手上的信。

赵玉屿也不打算瞒他,将信递给他:“反正你来了,自己瞧吧。”

子桑接过信扫了一眼,忍不住冷笑一声:“这老东西如今倒是学聪明了,猜到父女情分对你没用,居然知道从利益考虑了。”

这封信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赵玉屿唯有受圣上器重才能给自己留足后路。

分明是在咒他早死,想让玉儿做好离开他的准备。

子桑眼神发阴,若真等他离开那日,必定也要带走这老贱人。

赵玉屿捏了块桌上的酥糖糕:“行啦,看过就忘了,不值得为了这种人生气。”

她从子桑手中夺过被捏地发皱的信纸,刚要连信封一块烧了,忽而瞧见信封里还有一片树叶。

“咦?”

赵玉屿倒出来一瞧,是一片银杏叶。

她方才只顾着瞧信,没发现它。

这是一片浓绿的银杏,上面有股淡淡的清香。

赵玉屿翻来覆去瞧了瞧,也没见到这叶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心中怪异。

但赵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一片叶子进来啊。

还是子桑道:“这上面涂了桃香隐。”

桃香隐,原是古时候一香娘无意中调配出可以隐藏字迹的香蜜。

将香蜜抹在物体上干掉后便如无物,唯有用火烤香蜜才会再次出现。

赵玉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意,见子桑捏起银杏叶子放在蜡烛上均匀打着圈,赵玉屿凑上前一瞧,叶子上便渐渐浮现出褐黑色的笔迹。

“等我。”

暧昧而又无限遐想的两个字。

望向子桑分明微笑着,却在摇曳烛光下目露凶光的神色。

赵玉屿:“”

谁,是谁要害她!

第84章

赵玉屿状若面色凝重的捏起银杏叶瞧了瞧,一脸严肃道:“赵大人为什么要用这种隐秘的方法废老大功夫传递这两个字?其中必定有其他缘故。”

她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自说自话:“这等字一拆便是竹林一寺,难不成赵谦是在暗示想同我在寺庙相见,可是帝都并没有寺庙啊。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想借机拉拢我,让我替赵家多考虑。呵,我早就同赵家没有关系了,子桑大人放心,我始终是同你一条心的。”

她说着说着就要将银杏叶给烧了毁尸灭迹,却在点在蜡烛上时被子桑一把劫过。

他指尖轻旋着银杏叶茎把玩,垂眸望着上面扎眼的字迹,另一只手捏起信纸比对,漫不经心道:“可我怎么觉得,这封信上的字迹同银杏叶上的字迹并非出自一人之手。玉儿不觉得吗?”

赵玉屿挠了挠脑袋装傻:“有吗?我瞧着没什么区别啊?”

子桑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嗤,赵玉屿也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