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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孩子成什么样子了!日后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大祸!”

捧在掌心的小女儿不成器,冷落在庄子里的大女儿倒一步登天。

若是早知道玉儿有如此能耐,他必定会好好照拂她,哪会落到如今两难的境地。

赵夫人打圆场:“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淑儿这些年的确是性子骄纵些,关她几日禁闭让她好好反思。”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见赵谦唉声叹气,赵夫人也料到他定是有难处,缓缓问道:“夫君可是在忧心玉儿?”

提到玉儿,赵谦更是头疼,又重重叹了口气:“昨日我去奉仙宫,并未见到玉儿的面,反而是被神使大人唤了去。”

赵夫人不解:“那这应当是好事啊?”

“可那神使只瞧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让我走了,就连我送的东西也一并让我带回来。圣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提携我,分明就是想让我分忧,可我我有心无力啊。”

赵谦一摊手:“我连着两次,连玉儿的面都未曾见到,但若是不能为圣上分忧,那圣上如何看我?满朝文武又如何看我?”

赵夫人自然知晓这次事情何等重要:“都说伴君如伴虎,圣上喜怒一息之间,今日升明日就可能下大狱,夫君,这次事情务必成功才行。”

“为夫何尝不知。”赵谦摇头,“可我见不到玉儿啊。”

赵夫人双眸微转,思忖道:“要不就派人传话入奉仙宫,说您病重,想要见玉儿一面。她总不至于连这点心愿都不答应吧。”

赵谦犹豫:“这这行得通吗?”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赵晖却轻笑道:“母亲糊涂了。大姐姐如今已经被神使赐名玉儿,早已去了赵姓,下了宗谱。若大姐姐回来,那便是忤逆神使之命,如何使得?再者,咱们之前对大姐姐着实算不得好,大姐姐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她不会为了咱们得罪神使大人的。”

他一番话直戳赵谦心坎,他也认为玉儿不会轻易原谅他们:“那晖儿,依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赵晖望向院子里的那棵已经枯死的杏树:“倒也不难。我同宋尚书的小儿子有些交情,听闻宋夫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奉仙宫送去些银子打点,让宋家大小姐在奉仙宫能过得舒坦些,想来奉仙宫中也有些门道。虽前不见人,但带些东西口信进去,倒也不难。”

*

赵玉屿这几日总觉得身边的人瞧着她的目光怪怪的。

讨好、艳羡、畏惧、又有一丝疏离。

宋解环捏起针线打了个结笑道:“前去瑶

山的队伍只有你同神使大人回来了,而今神使大人又整日离你不能,她们自然有些奇思怪想罢了。”

赵玉屿闭眼哀叹,好吧,看来她的名声已经稀碎,拾都拾不起来了。

她描摹着新设计的画稿:“宋姐姐,你这些日子在宫里还好吗?”

宋解环笑了笑:“又什么好不好的,整日绣绣花练练字,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神使大人不在呀,咱们这些人倒也清净些,不用成日提心吊胆的了。”

赵玉屿放下笔望向她:“我是说,你就当真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见宋解环发怔不解的表情,赵玉屿道:“你就没想过出去?”

宋解环苦笑一声:“去哪呢?离开奉仙宫就要嫁人,女人这辈子能生存的地方不是娘家就是夫家,统共不过后院那么大点地儿。我已经算幸运的了,至少可以躲在这里享清闲,不用面对不爱的夫君举案齐眉冷冰冰地过一辈子。”

赵玉屿连忙道:“怎么会,除了后院,还有许多许多的地方可以去。这次我同神使大人外出,才发现这天下竟有如此多的可观秀景。千川入海流,万山拥雪域,离离原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