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赵玉屿喊道:“我是医馆的人,想请您帮忙做些防护的口罩。”
她原以为非常时期,医馆到底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名号好使些。
没想到里面那人非但门都没开,还出声撵道:“走走走,莫要来我店里!”
而后就听到门上插栓的声音,里面那人将门彻底抵死。
“……”
见这家不成,赵玉屿沿街又找了几家店铺,结果家家都吃了闭门羹,唯有一家酒铺还开着门。
她大喜,走进去朝里面喊道:“老板,你店里的烧酒我全都买了。”
“来喽!”
话音未落,从里屋走出来一个打扮利落的中年男子,他带着面巾只露出上半张脸,见了赵玉屿笑道:“小娘子,我这下面可是有个酒窖,全部买下可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况且您一个人怕是抬不动吧。”
赵玉屿见他居然不怕自己,好奇道:“掌柜的,其他店铺都紧闭铺门对客人避之不及,你这怎么倒是还敢开门做生意?”
掌柜的摆了摆手:“如今每天都在死人,各家铺子都怕了,不敢开门接客,生怕染上瘟疫。”
“那你不怕吗?”
掌柜的嗐了一声:“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就连护国神使那神仙般的人物都葬身大海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让你三更死谁人能活到五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成日怕来怕去又有何用?还不如敞开了活,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赚钱,别担惊受怕得没病也整出病来。”
赵玉屿听到这话钦佩道:“还是您活得通透。”
那掌柜的笑呵呵:“小娘子,你要将这些烧酒送到哪里,我分批帮你送去吧。”
“送到医馆去。”
掌柜的听到这话奇怪:“医馆要这么多酒做什么,这些日子大夫们不都忙着治病吗?”
赵玉屿解释道:“这些酒就是用来治病的。掌柜的,您每日除了焚烧药囊除秽外,可以用烧酒擦拭桌椅家居,将碗筷用烧酒浸泡清洗,切记一定要用烈度高的烧酒,这样可以一定程度防护身体。”
掌柜的之前倒是没挺过这种说法:“当真可以预防?”
“虽说不能保证不感染,但至少几率会小很多。”
那掌柜的笑道:“行,多谢小娘子了,那我待会给你送去。”
“对了掌柜的,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能借块布料和针线吗?”
“你稍等。”虽不知她要做什么,掌柜的还是爽快地从后院取出一块布料和针线箱,“这些够吗?”
“够了。”
赵玉屿用剪刀剪开料子,捏起针线三下五除二便快速缝制了两个简易口罩,将其中一个送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这个送给你,戴起来更方便些,一日一换,用烧酒泡洗。我想,您是这街上的老住户了,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叨扰一下相熟的裁缝,多做些口罩出来,分发给各家各户,如果还有多余的烧酒也可以发给大家,告诉他们防疫的方法,所有的费用都由医馆出。”
反正何附子身为小侯夫人肯定有钱,再不济等瘟疫结束让裴小侯爷送钱来呗。
掌柜地翻来覆去瞧着这口罩,摘下挂在脸上,的确是方便轻松许多,而且更省布料,顿时爽快答应:“行嘞,包在我身上。”
见他应下,赵玉屿笑眼弯弯:“谢谢掌柜的。”
同掌柜的告了别,赵玉屿抱了一坛酒打算先回医馆,刚出店铺,迎面撞到一个人仓促的怀抱里。
她脚下一个踉跄,怀里的酒差点摔出去,慌忙抱紧,抬头望去。
日头已经悬于头顶,来人高了赵玉屿一头,她迎着日光瞧不清来人的脸,却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淡淡茶香。
“子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