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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摆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那孩子便走。

见猴大跑了,赵玉屿犹豫片刻,还是跟上。

两人离开房间后朝雪原内走了一路,却未见来时守卫的士兵,见赵玉屿疑惑的神色,孩子缓缓道:“他们都去祭坛了。”

“去祭坛?这么多人都去吗?”

孩子点了点头:“因为是极其重要的日子。”

赵玉屿听到这话恍然,应当是因为子桑的回族吧。

“那你怎么不去?”

那孩子一笑,倒也如实回答:“我去不了祭坛,我只能生活在冰原里,出去就会死。”

突然有些恐怖故事的氛围

赵玉屿一时间浑身发麻,两人明显越走越偏僻,原本他们身处山体表层的冰层里,有阳光透入,火把照道,很是明亮。可现如今却走到了岩体中,道路两旁连方才沿途的火把都未曾瞧见。

越往深处走越冷,她搓了搓胳膊问道:“小兄弟,你要带我去哪啊?”

小孩望向她,微微笑道:“你不想知道子桑鸓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吗?”

子桑鸓?

是神使大人的本名吗?

他不是住在方才亮敞的屋子里吗?

赵玉屿尚有诸多疑惑,孩子又拐过一个弯,伸手指了指前面:“到了。”

赵玉屿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入眼,没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金碧辉煌的华屋,甚至不是一间寻常的简单的木屋。

而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黑洞洞的狭窄的铁门。

似乎被火烧过,门上熏得漆黑斑驳,在这冰原深处本就昏暗的岩体里显得更是黯淡残破。门上开了一个扁扁的小方口,方口里一片漆黑,像是吸食光线的黑洞,吞灭了一切光源,透着丝诡谲。

赵玉屿在孩子的示意中缓缓推开门,门没

有锁,里面漆黑一片,因为本就在偏僻的山体深处,铁门又小,分毫阳光也落不进屋里,所以一进屋她便被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环绕,像是死尸的巢穴,难闻之际。

赵玉屿捂住鼻子,刚想出去缓口气,猴大已经抱着从沿途路旁拔出的火把跳进屋中。

光亮照满屋中的那刻,赵玉屿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间屋子不大,十几步的宽度,成年人站在里面需得弯腰低头,狭窄到像是一间坍塌后空出的空洞,却满是被大火烧焦的痕迹。

整面岩体都被熏黑犹如铁矿,便是如今看着也觉得窒息。

屋子里面没有床,也没有桌椅板凳,空荡荡的只有一只摔碎的破碗,堆积在角落里,碎片的棱角都被磨平。

一面墙上,道道划痕是这间屋子有人住过的唯一痕迹,一道一道,凌乱又迷茫,像是在记录着时间,又像是昏昏黑暗中唯一令人清醒的慰藉。

赵玉屿愕然:“这这是子桑大人的房间?”

她根本难以将眼前破败不堪的屋子同耀眼夺目的子桑联系在一处。

他可神使,天之骄子,万人之上,怎么会像老鼠一样住在这种阴冷黑暗的地方。

孩子淡淡道:“你之前看到的是他,却不是全部的他。外面的他是一个光鲜亮丽的空壳,而这间屋子里的他,才是真正的子桑鸓。”

第49章

赵玉屿怔住:“这,这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望着满屋的漆黑:“瑶山一族自古便有道圣仙君降世一说,瑶山先祖曾留预言,道圣仙君降生之日,雪域逢春,百鸟齐鸣。十九年前,瑶山族长的妻子怀有身孕,常年冰雪覆盖的雪域积雪尽退,在孩子出生那天,枯树逢春,群鹤环鸣,原本众人皆惊喜。”

他苦笑一声,“然而谁都没想到,出生的却是双生子。”

双生子,乃是大正大邪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