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的后劲可比啤酒厉害多了。

酒过三巡,陈星河才算是发现,江盛祠这个人贼得很,他之前在酒桌上很少喝酒,陈星河就一直以为他酒量一般。

结果灌着灌着他把自己都灌得头脑晕眩了,江盛祠仍然面不改色。

陈星河秉着“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直接哇的一声扑到江盛祠身上:“你怎么还没醉,呜呜呜,你不是酒量一般吗?我都醉了,你怎么还不醉?”

陈星河真的快被自己蠢哭了。

他好像自己把自己坑了。

见他演得真情实感,江盛祠忍不住笑了:“还行,平常偶尔会陪我爷爷喝白酒,锻炼过几次。”

“那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都没、没怎么看见过,你喝酒?”

喝了酒一装醉好像真的会醒不过来,陈星河现在就感觉越来越昏沉,趴在江盛祠肩头,喃喃地问。

见他说话的气力都变小了,江盛祠侧眸看了眼,陈星河已经闭上了眼。

“醉了?”江盛祠捏了下他鼻子。

陈星河不高兴地拍开他手,倔强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没,我还能喝,我先休息一会儿。你等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喝。”

江盛祠看着他,笑了声:“算了,今天不喝了。”

“为、为什么?”听到这,陈星河顿时猛地坐起身,“再、再喝。”

“你忘了我们今晚要做什么?”江盛祠问。

陈星河一脸醉意地摇摇头:“没,没忘,我,我要睡你。”

江盛祠看着他,唇角微扬了下:“那就别喝了,再喝我怕你体验不好,没感觉。”

他们各说各的。

“不,不会的。”陈星河说,“我,我还可以喝。”

见他还执着于喝酒,江盛祠说:“你今晚不想睡了?”

“睡?”陈星河现在的脑子里除了酒全是那些东西,一听就想歪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江盛祠腹肌下瞥,而后重重一点头,傻笑,“想睡。”

“那就不喝了。”江盛祠说。

陈星河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沉默片刻,才说:“那我们,谁在上面?”

听到这,江盛祠不禁笑了:“醉成这样还在想?”

“我、我没醉,我可以。”

像是为了证明,陈星河说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接着微微撤开,看一眼他的唇,又凑过去,咬了一下。

横冲直撞的,牙齿磕到了江盛祠嘴唇。

亲完他又点点头,执着道:“我可以的。”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声:“那你试试?”

说着抱起他,进了房,陈星河被他以这样的姿势抱起,下意识搂住江盛祠脖子,两条腿抬起,圈到他腰上。

“chua”得一下,阳台的窗帘全部拉上。

洁白的床上,两双唇立刻贴在了一起。

喝醉酒的陈星河总是不安分,手脚喜欢乱蹭。亲了一会儿,江盛祠抓开他圈在腰上蹭来蹭去的腿,又将他一只手抵到肩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星河刚还投入在热吻中,突然就被松开了,微醺的眼神懵懵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试试,不试了?”江盛祠视线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瞥。

陈星河这会儿有点上头,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双臂一撑,微起身,重新吻上陈星河。

睡袍随着他的姿势,顺着圆润的肩头往下滑去。

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一会儿,陈星河实在晕得没力气,直接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抓着江盛祠的手,想把他一块扯下来。

江盛祠顺着他,低下身,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陈星河:“陈星河,再给你一次机会,确定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