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他白天玩的久,过会儿可能还会困。”
说完又低头,问李禅秀:“蝉奴儿今天跟哥哥们玩,开心吗?有没有哪个特别喜欢的哥哥?”
李禅秀刚醒,还有些懵懵的,小小打了个哈欠后,声音软软,掰着手指头数道:“薄轩哥哥很好玩,陆骘哥哥什么都懂,还有裴椹……裴椹哥哥好看……”
好看?
太子和太子妃都一愣。
好在小家伙紧接着又说:“还很厉害,会射箭,还会陪我玩过家家,比其他几个哥哥都厉害。”
太子和太子妃一阵无奈,都轻笑摇头,又低声哄他几句.
洛阳城东的裴府。
裴椹晚上一到家,就去翻找父亲带到洛阳的行李。
裴淙今日在宫中先是因儿子被太子夸,后来宴上作诗,又被太子夸了一句“文采斐然”,一时高兴到飘忽,酒也不慎喝多,带着微醺醉意回来。
见儿子刚回家,就去翻找自己的行李,他晃悠过去,问:“你找什么?”
裴椹翻了一通,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直起身蹙眉:“父亲,你以前放蛐蛐用的那个小金笼呢?”
裴淙:“嘎?”
“除了小金笼,还有其他的……就是你当纨绔时整天没事摆弄的那些东西,都没带来洛阳吗?”
“……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呢?什么纨绔。”
裴淙没好气地朝儿子后脑勺拍一巴掌。
裴椹捂住后脑勺,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爷爷说你那些东西都是玩物丧志……”
“你爷爷……哼。”裴淙一听他提父亲,顿时委顿,但还是一边给儿子找小金笼,一边不解问,“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斗蛐蛐?不怕你爷爷说你也玩物丧志?”
裴椹迟疑:“……今天在宫中,薄轩给太孙殿下送了一个装蛐蛐的小金笼,小殿下很喜欢。”
裴淙:“哦?”
裴椹忽然握紧拳,郑重道:“父亲,我想留在洛阳,给太孙殿下当伴读。”
“啊?”裴淙动作一顿。
上午进宫前,是谁眼睛望天,说不想给皇太孙殿下当伴读,要回并州来着?
小半刻钟后,隔壁厅中。
裴淙兴冲冲把儿子按坐下,饶有兴味道:“来来来,跟爹说说,怎么忽然改主意,要给太孙殿下当伴读了?”
裴椹坐姿板正,皱眉道:“忽然想了,不行吗?”
裴淙见他不说,端起茶杯,假模假样地饮一口,老神在在道:“不是为父打击你,给太孙殿下当伴读,可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你今天进宫应该也瞧见了吧,那么多小娃娃,他们的爹或祖父在朝中官职都不低,可不一定轮得到咱们家。尤其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薄、薄什么……”
“薄轩。”裴椹冷静重复。
“没错,薄轩。”裴淙接过话,给他分析,“薄轩的父亲可是荆州刺史——薄胤,比你爹我的官职大多了。当然,你爷爷自是不比他差,但你爹我又不是长子,将来不能继承爵位的,所以这一比,咱们比薄轩是不是就差了些?
“何况薄轩年龄还比你小啊,人家跟太孙殿下年龄更接近,更适合当伴读,这又是一个比你强的优势。而且我今天也见着那孩子了,人家机灵着呢,不像你,聪明是聪明,但被你爷爷教的太老实、太守规矩,不够机灵圆滑。有时候啊,这人吃亏就吃亏在这,你懂不?”
裴椹听到一半,便恍然大悟。难怪薄轩今天向他宣战,原来是把他当竞争对手了。
他蹙紧小眉毛,仔细想了想,忽然郑重对父亲道:“爹,你教我吧。”
裴淙一听,顿时乐了。
这小子还真是,平时像个小大人,只板着小脸喊“父亲”,现在求着他,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