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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他,像是虚脱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郦黎艰难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

“真做噩梦啦?”

“我做了一个噩梦,”霍琮说,“梦里你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找了很多地方,喊了你很多遍,但你都不回应我。”

郦黎似乎说了什么,但霍琮听不见,他只是紧紧抱着青年,自嘲地想,自己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怪不得黑牢被誉为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关进去的人大部分都疯了,他这样的状态,与那些犯人又有什么两样?

郦黎叽里呱啦讲了半天,结果发现霍琮压根儿都没看自己的口型,也就说等于他刚才都白讲了。

他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只好愤恨地在霍琮的脑门上用力敲了两下。

不、会!

霍琮的身体一僵。

郦黎又敲了两下,比方才还要用力,然后两下后又是两下,两下后又是两下……一直敲到霍琮松开他,捂着脑袋躲开为止。

“明白了?”

霍琮点了点头。

嘶……

下手真狠啊,比刀子割手还疼,估计明天都要肿了。

霍琮摸了摸额头隐隐作痛的位置,心口那空荡荡的裂缝,却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热烘烘的东西一下子填满了。

他想,如果硬要拿个东西来打比方的话……

大概就是刚刚晒过太阳的棉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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