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司宴按住了他?的手,一定要问出答案:“谢秋,你喜欢我吗?”
谢秋大脑混乱得像一团浆糊:“我不知道……”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哑声问道:“你不知道,你穿成这?样爬到我身上?”
谢秋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了,嗓音颤得厉害:“我以为、以为你会喜欢的……”
贺司宴眼神倏然凝滞,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两人贴得太近了,他?的身躯依旧滚烫,血液还在?沸腾叫嚣,可声音却冷了下去:“你在?拿你自己的身体,回报我?”
谢秋下意识摇了摇头?,却无?法开口否认。
他?来之前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回报贺司宴为他?做的一切,所以只能用唯一属于自己的身体。
可是此刻被?男人直接说穿,他?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还在?胡思乱想,贺司宴已经松开了手,从他?身上离开。
谢秋本能地想去拉那?只手,却只碰到了睡袍的衣角。
贺司宴站在?床边,将散开的睡袍重新拢好。
谢秋胳膊肘抵在?黑色床单上,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
贺司宴单膝跪上床,伸手将自己扯开的衬衫拉上去,再慢慢扣上纽扣,藏起自己弄出的痕迹。
修身睡袍遮不住高高隆起的弧度,那?张英俊的面容却恢复了平静,神色甚至比往常更冷一些。
谢秋一脸不知所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司宴将人抱回隔壁房间,俯身放到床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哥哥。”这?回谢秋抓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这?样了,好吗?”
贺司宴转回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人。
谢秋才被?狠狠吻了一通,额发凌乱,唇珠还泛着湿淋淋的水光,白皙的颈侧也留有新鲜的吻痕,用可怜兮兮的上目线望着他?,只会让他?心中的暴虐更加蠢蠢欲动。
贺司宴强行按捺下去,开口说道:“谢秋,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谢秋眸光闪了闪,垂下眼睫。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可以慢慢等。”贺司宴眸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也爱我。”
谢秋心尖一颤,这?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灵魂。
贺司宴挣脱了他?的手指,声音很低:“你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到底是在?轻践我,还是在?轻践你自己?”
“不是的……”谢秋又羞又愧,眸底悄然浮现出一层水雾,“对不起……”
贺司宴没再说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片寂静中,谢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浓烈的爱,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只觉亏欠太多,以至于一时头?脑发昏,做出了这?种?爬床的蠢事。
可他?该明白的,如果只是想要他?的身体,贺司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
翌日,谢秋特意起迟了些,顶着微微红肿的眼睛,遮遮掩掩地下了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不由松了口气,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敷在?眼睛上消肿。
“小秋,你起来啦?”苏婉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秋立即放下矿泉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不晚不晚,暑假也没几天了,多睡睡懒觉。”苏婉蓉走过来,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