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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

是教导主任。

她溜得比老鼠快,等跑到教室,将被子暂且放置于另一把椅子上,才回过神默默想:“我又不是在跟沈时雾偷情,干嘛要跑?”

几秒后,小江同学彻底陷入了沉思。

住校生活确实提高了学习效率,但却深深阻拦了江肆壹谈恋爱的脚步。

就比如熄灯前十分钟,她正要兴冲冲跑去另一层楼跟对象打电话,却突然发现机器烂了。

行,那我再换层楼。

一楼大门没关,江肆壹被冻得多了几下脚。她刚洗完澡,又穿着拖鞋,此刻正与电话机大眼瞪小眼。

一烂就烂整栋楼是吧!

江肆壹吸了吸鼻子,半晌后神情淡淡地离开了此地——算了,沈时雾会理解她的。

回到寝室不到一分钟,宿管就叉着腰来巡逻,大呼小叫:“赶快上床,马上熄灯了!”

“怎么还在吹头发?别吹了,回寝室。”

江肆壹爬上床,将沈时雾亲手洗的被子全方位摊平,然后牢牢盖在了自己身上。

淡淡的香味袭入脑海。

想到自己跑遍几层楼都没能和沈时雾通上电话,向来坚强的江同学鼻子莫名一酸,能够感受到眼眶有热意。

含着泪,她过了很久才睡去,直到天明,某位坚强人士发现自己眼睛有点肿。

徐媛住她对面寝室,一打开门就与人来个正面直击。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眼睛被谁打了?”

小江悄悄崩溃了。

她问:“很明显吗。”

徐媛点头:“明显,像被人哐哐揍了两拳。”

想到自己在意的人并不在学校,江肆壹忽然就释怀了。她连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催着对方:“走,吃早饭去。”

没过多久,两个被迫住校的难姐难妹端着两碗粥蹲在了走廊。

第一节是语文课,傅静捏着卷子气冲冲:“你俩又迟到!”

江肆壹此刻正垂着脑袋。

她表面上一副听训样,心里其实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直到傅静再度拔高语调,她才被这一女高音扰得散了点困意。当听见对方问自己为什么迟到,江肆壹坦然道:“在家里吃饭散漫惯了,没注意时间。”

傅静的脸又黑了几分。

但想到对方姐姐是沈时雾,她最终还是只长叹一口气,随即摆手道:“行了,进去吧,好好上课。”

以前走读时,总觉得日子真是快,一晃眼就又至周末了。而如今再度住了校,周五就又变得遥不可及。

当江肆壹觉得已经熬了一世纪时,她翻了徐媛的日历,猛然发觉竟然才周三。

看着黑板角落书写的高考倒计时,她垂下眼帘,将一些不可说的情绪深深藏于心里,而后很安静地回了座位,企图用知识麻痹大脑。

这天的晚自习由体育老师值班。

她管得很松,大多数时间就在前面坐着玩手机,也不管底下学生如何,到点儿了就下班,可谓分外松弛。

江肆壹在

第一节课就做完了当天所有作业,又将知识点复习完一轮。

她放空着盯着虚无处,心里忽然就像被雨水打湿,黏黏糊糊,潮湿得彻底。

开了点窗户缝隙。

她想透气。

一中的晚自习有三节课,一直到九点才算放学。课间,走廊上几乎没什么人,有也是出来上厕所的,完了就马上回班。

唯独江肆壹站在外边,双手攀着栏杆。她盯着漆黑的夜,似乎是在纠结什么。

几秒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与徐媛打好招呼后,就顺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教学楼。

昨夜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