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岸恭敬俯身行礼:“孙儿领命,定不负祖母所托。”
老夫人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背,借口乏了,便杵着拐杖同侍女们一起离开了。
楼骁父子看着楼老夫人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地,面如土色。
楼骁咬着牙瞪楼岸,不甘道:“你给我等着,日后,我势必会让你百倍偿还!”
楼岸直起身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拂了拂衣袖离开了。
楼骁却被他那一眼激得直接站起了身子,若不是楼自枫拦着,他只怕是要直接冲上去同楼岸打个你死我活。
堂内相关的长老宗亲渐渐都离开了,楼自枫拉着自己的儿子劝道:“骁儿,听话,眼下不是同楼岸起冲突的好时机。”
楼骁红着眼睛,怒道:“爹,你没看到他方才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分明就是在说”
方才他放狠话,楼岸虽一言未发,但他居高临下看来的那一眼,眸中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废物”。
楼自枫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这次是轻敌了,居然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但他好歹活了几十年,在楼自青光环的打压下,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忍耐力,知道现下不是还击的好时机。便暗自平息了心中被后生挑衅的怒火,转而安抚起了儿子:
“放心骁儿,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一落千丈的人,他现下得意又如何,日子还长着,也得日后守得住才行。”
“爹不会让他好过的。”
单是楼自青的儿子这一条理由,便足以让楼自枫杀他千万次。
第53章 本座开始写骚话
魔教。
姒荼的指尖泛白, 捏着那封书信的手在一点点收紧,年代久远的信纸薄而脆,在他的力度下发出了破碎的响声。
他呼吸微凝, 一纸单薄的信在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压得他有些抬不起手来。
此时, 姒荼的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点冷香, 若有似无传来的的气味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 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一阵眩晕袭来, 眼前猛然炸开的白光,让姒荼的身形晃了晃,不得不先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许是几日都未曾睡好,气血不足的缘故。他抿了抿唇, 好半天才缓过那阵天旋地转的劲。
信纸上的香气, 是他早年间为了压制体内的毒素, 而不得不长期服用的药丸的香气, 闻着是股冷冷淡淡的清香,带着雪山的气息。
而之所以陌生, 是因为姒荼已经很多年都没再服用了。
那药是当初柳北如找人特质的, 还经过了好几代的改良, 效用很好。
但可惜在他故去后,这药的方子便也失传了, 制成的药都吃完后,姒荼便再也没见过那些药。此时冷不丁闻到这熟悉的气味,不免让他有些恍惚。
缓了好一阵子,姒荼捏了捏眉心, 大脑才再次开始运转。
首先,这张信纸的确是柳北如生前与人来往的信件之一, 他能确定。而那个印记再次出现在这里,也确确实实地表明了一件事,柳北如和印记之主,也就是容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至现在看到信纸上的纹样,姒荼才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最初在山洞里,为什么就会觉得那个箱子上的花纹十分熟悉。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他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柳北如的书房里见过那个纹样了。
故能留下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此事便是姒荼眼下疑惑的一点:当年的柳北如和容王,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在密谋些什么?
当初沈今念传信给姒荼,说出现在英雄大会众家主的宴席上的那个神秘人是容王,但当时信纸有限,又是临时传讯,她并未在信上细说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