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们不明所以直接将人捉了去,今晚应当是不会现身的。”
“但我猜测,他之后定然还会用各种方式将线索送到我们手里。”
楼岸没否认这种说法,想了想又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荧春草吗?”
姒荼跟上了他的思路:“记得,但这样看来,那鬼影还真是图谋许久,不光收集了这些姑娘的尸身,还特意用古法将其保存了那么久,就为了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替她们报仇。”
“真是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他是与哪位遇害的姑娘有渊源了。”
姒荼想了想:“我倒还真有些敬佩这人。”
楼岸赞同:“的确,肯耗费如此大的心力收集这些,定与遇害之人有不小的牵扯,在这个前提下还能冷静谋划,徐徐图之,心性便超于常人,能用古法秘药保尸身不腐,身份必然不简单。如此说来的确很厉害。”
说话间,姒荼瞧见了客栈门前的红灯笼,于是揽过楼岸的背,带着这人朝前跑了几步。
他跑着,语气十分轻快:“好啦,这下调查的大致方向有了,你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啦。”
楼岸有些错愕。
“这几日我们一直在赶路,你又担心着案子的情况,都多久没睡好了,”他冲楼岸弯眼笑笑:“没想到这个案子调查起来居然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还是倚仗了人家鬼影的功劳,但能查清楚就行。”
“你先好好休息吧,把神养足了,明日才能好好的调查。”
他把人往屋里赶:“去吧去吧,关好窗户盖好被子锁好门,哥哥好梦。”
末了还不忘调笑着叮嘱:“明早我要吃许记酒楼的汤包,你若是要早起晨练,记得帮贤弟我带上一份。”
随即他便在楼岸茫然疑惑的目光下关上了自己的门。
一直到进了房间,确认锁好了门,姒荼才略微松了口气。
他垂眸,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修长的手,此时正在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姒荼无言,扯了扯唇角,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小药丸看也不看便直接仰头吞了。
又到日子了,但愿这次能好过些,别让他太受罪
第二日,楼岸拎着离此地两条街外许记酒楼的汤包,敲开了姒荼的房门。
姒荼应该是刚醒,还没来得及梳洗,顶着头凌乱的发就给楼岸开了门。
他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睡意惺忪地冲楼岸打招呼:“早啊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楼岸的目光触及他只有薄薄一层的中衣,颇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见对方一直没接话,姒荼清醒了几分,睁眼就看见了楼岸回避的视线,他有些无奈,知道这人又用上了非礼勿视的那套。
姒荼也没为难他,回屋披了件外袍又回来,瞧见这人手里提的早膳,他欣喜道:“许记的汤包,你真给我带了?我本来昨晚只是随口一提来着。”
他弯唇笑着,伸手接过了楼岸手里的早膳:“这多不好意思,还劳烦哥哥给我送到门口来。”
话虽这么说,这人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楼岸对他这副样子早已习惯,状似无奈,眸光中却隐隐流露出笑意。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顿住了。
楼岸的目光随着姒荼的动作落在了他的手上,那里,在一夜之间又缠上了熟悉的布条。
楼岸记得,他刚捡到这人时,对方的手上就是缠满的白色布条,他当时还特别留意过,但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那日闻到的药草味究竟是什么。加之姒荼第二天便将布条取了下来,过了这许久的日子,他也便忘了。
谁知,现下这布条又突然出现在了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