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面带几分自得:“我在出?发之前,特意去向宗主求来此物,便是备着若秦家无用,找不?到金羽仙鹤确切下落时,便以?此物为引,做占卜之用。”
燕飞翼还是有些?困惑:“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已经知道金羽仙鹤下落,再用这东西占卜,又有什么?用?”
“你?这外道门生,懂什么??”和元良微微一笑,道:“我自宗主处习得洛书之术,此术精妙无穷,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完他便咬破自己食指尖,以?血绘阵于半空。
殷红的心头血丝丝缕缕自和元良指尖溢出?,最终于半空中形成纵横交叉的方格;那枚流光溢彩的金色羽毛受到指引,缓缓浮起,落入方格之中。
霎时经纬线光芒大绽,数个方格中浮现出?古老又朴实的文字。
和元良凝神细看,慢慢解读那些?古老的文字。
阵法之中浮现的看似只有几个字,但实际上每个字都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必须只有专门学习过上古文字的人燃烧自身灵力?,令精神高?度集中,才能解读其中的含义。
不?一会儿,阵法散去,金色羽毛飘飘然落地——和元良脱力?的后退数步,跌坐下去,额头上已然布满冷汗。
燕飞翼连忙上前扶住他:“怎么?样?”
和元良抬起头,虚弱的脸上浮出?一个微笑:“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金羽仙鹤,已经不?在蓬莱海中了。”
燕飞翼大惊:“不?在蓬莱海中?怎么?可能?谁这么?凶悍,居然能从海里那怪物手上抢东西!”
和元良摇头:“对?方并?非海底怪物的对?手,我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夺走金羽仙鹤的。不?过……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必费心去对?付海底的东西了。”
“眼下我已经推算出?我们夺回金羽仙鹤的最佳办法,你?去把其他弟子叫过来,我们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燕飞翼正要点头,但看见和元良苍白的脸色,又有些?迟疑,犹豫道:“你?伤势未愈……对?方能从那怪物手上抢东西,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这样贸然追上去——”
和元良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耽误时间?这次若无法一鼓作气夺回金羽仙鹤,待回到宗门,你?我皆难逃一死!”
*
沈南皎煎好药,掀开盖子将它倒入药碗。
他只负责用引火符烧锅,熬煮的药材仍旧是薛庭笙来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南皎感觉从味道上来说,晚上的药好像要比白天的药苦了许多。
他盯着药碗思索,试图从气味里面分辨出?这两?次煎药的药材区别。
说实话沈南皎每次看见薛庭笙信誓旦旦的往药炉里扔药材,都很?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毕竟就算是十全大补的灵草,若是属性相冲,喝下去也不?异于穿肠毒药。
薛庭笙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在沈南皎盯着药碗思索时,她已经端起药碗,干脆利落的一锅端——
她仰起细白脖颈,喉咙处那块软骨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几下。
沈南皎原本在看药碗,但因为薛庭笙在咽药,他的目光不?自觉也落到薛庭笙脖颈那块软骨上。
薛庭笙咽两?下,沈南皎跟着咽一下。
倏忽,薛庭笙喝完药,抹了抹嘴,眼眸正对?上沈南皎直勾勾的视线。
她挑了下眉,伸手摸自己脖颈:“观察我弱点?”
沈南皎猛地回神,目光飘移开,“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薛庭笙:“你?最好是。”
她把药碗放回灶台上,嘴巴里一股苦臭味,从舌尖蔓延到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