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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沈夫人喜出望外,赶忙吩咐身旁的女使端来茶水。

女使端着托盘上前,宁沅抬手接过,对着沈老大人道:“父亲,请用茶。”

这声父亲让他体会到了全然不同的感觉。

他的一双儿女,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从没有这般温软乖巧的,真不知道宁国公是何等好福气才有这样的女儿。

不过这样温柔的姑娘还是插在了沈砚头上,今后就要长住在沈府了。

这么算起来还是他的福气更大些。

果然,无福之爹留不住有福之女啊。

宁沅恭敬递茶给沈夫人:“母亲,请用茶。”

沈夫人高兴地应了一声,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她清了清嗓子,难得摆出一副主母架势:“沅沅。”

宁沅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骤然听她这么一唤,没由来一阵紧张。

是要给她立规矩了吗?

只听她道:“沈砚这个人,脾气烂又不会说话,他若是欺负你,你就只管来告状。”

“我们是他的父母,定比你有办法治他。”

……

宁沅瞥了眼身后的沈砚。

他确实脾气烂,又不会说话。

但是他好像没怎么样过她。

而且他今天还会耐下性子同她解释了,没有暗自生闷气让她猜。

不过她还是承了沈夫人的这份情,甜甜笑道:“好,母亲。”

嫁进沈府不过一日,宁沅觉得这里倒比她待了十几年的宁府更像是一个家。

席散之后,宁沅终于饱餐一顿,与沈砚一同折返回了小院。

夜色总会给烛火添上些许暧昧,宁沅坐在榻上,靠着软枕,随意翻起一页话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悠闲点,免得被他瞧出紧张。

房间内静悄悄,她抬眼偷偷望向沈砚,却恰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偷看我做什么?”

“宁小姐,你不偷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因着有之前的经验,她深知在这种问题上与他争不出高下,便跳下床榻道:“我要去沐浴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

见宁沅仍站在原地未动,他问道:“你是在想如何邀请我一起吗?”

宁沅当即涨红了脸道:“谁要邀请你!”

她不过是在犹豫去湢室还是让沈砚备一个木桶罢了。

他的湢室很大,暖池旁处处残留着他们的暧昧气息,她都不必进去,便足以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说不好如今是什么心情。

总之是隐隐希望着再来一遍,又害怕他折腾她到后半夜,她累都累死了。

她犹豫半晌,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有所节制得好,毕竟她可不想再忍着羞耻被他上药,便道:“你能不能在屏风后给我备一个浴桶?”

“为何?”他疑惑看向她。

“只是一个小要求而已,哪有什么为什么。”

沈砚秉持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想法,命人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他坐在书案后看卷宗,只听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阵阵水声。

起初一切正常,可不过一会儿,他便觉得事情怪异了起来。

明明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房间内开始有些闷热,几步外的水声格外明显。

她要求在房间里沐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要他听见她的水声,继而勾起他的遐思。

……是时候该出去吹吹寒风了。

他抿了抿唇,同屏风后的宁沅道:“我出去一下。”

他行至门前,刚打开房门,却转念一想,如今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合情合理且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