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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宁沅擦得……哦不,摸得满意一点。

她动作轻,又看得专注,每擦一道便会在他胸口按一下来收尾,沈砚只当她是真的在好好为他擦拭伤口,面色坦然,一言不发。

干涸的血迹很快被她擦干净。

她翻出素日里应急备下的小药箱,往棉絮上倒了些药粉,为他缠了层纱布。

沈砚凝着身前打得漂亮的蝴蝶结,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圣洁的礼物,正摆在她面前,等着她亲手拆开来。

“……你平日里都是这样包扎的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有什么不对吗?”

他沉默片刻,道:“没有,很好看。”

“谢谢。”宁沅坐在床沿答道。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在夜色里蔓延,宁沅总觉得莫名有些怪异,片刻后,她寻到了怪异的来源。

她望向仍敞着怀的沈砚:“你还不走吗?”

他再度垂首,瞧了瞧自己身前的蝴蝶结,提醒她道:“我衣裳碎了。”

宁沅抿了抿唇:“那你想怎么办?”

他指了指她的床榻:“夜已深了,不如借住一宿,明早让明决来给我送衣裳。”

“不行。”她蹙起眉,果断回绝。

他眨了眨眼睛:“你也可以深夜去向宁泽或者你爹借一套衣裳。”

“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去也行。”他作势便要往外走。

她急了,站起来扯住他的手臂。

“你给我回来。”

“不可以让他们知晓。”

他平静地望着她:“宁泽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也不行!”她坚决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环视一番她的卧房:“不然我打地铺也行。”

“你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在所有人都未起之前起床,不让人发现。”

宁沅不相信他。

这人总是耍她。

若他明日故意赖在地上不起,她又拖不动他。

届时旁人发现他睡在她房间的地上怎么办?

她的床榻还算大,且带着层叠的纱帐,可以分给他一半,纵然有人进来,也能及时把他蒙在被子里,再放下纱帐遮掩。

她望向床榻内,妥协道:“可以给你借住一晚,但你不许碰我,也不许闹出什么大动静。”

“好。”他弯了弯唇角。

计划得逞。

沈砚发现古人诚不欺他,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他若是早能这么不怕丢脸,能屈能伸,早就把宁沅娶回府了。

两人如最开始一般躺回了床榻上。

不同的是他未穿上衣,而她很是拘谨地缩在床沿,留给他大半张床。

宁沅起初还担忧了一阵儿,见他果然老实,躺在床榻里阖着眼一声不吭,便也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直到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沈砚才侧过身子,只不过映入眼帘的是宁沅的后脑,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朝床边挪了挪,轻轻吻了吻她的颈窝。

宁沅胸口轻轻起伏着,顺势翻了个身,滚入了他的怀中。

沈砚任由她的呼吸轻柔地落在自己身前,喉结滚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抱着她一点点挪回了最初躺着的床榻深处。

宁沅初醒时,入眼便是一片线条分明的瓷白肌肤,精致漂亮的白纱蝴蝶结下正是一点小粉,再抬首往上看,男子阖着眼睛,睡得正熟,一切同昨夜里她睡着前的记忆一模一样。

……是她自己滚过来的吗?

她的睡相未免也太差了吧。

宁沅默默滚至床沿,打算当做无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