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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进去了?”

这句话对沈砚而言颇有些难以理解。

他什么也没做,自然也不知道她所说的“弄进去”到底指的是什么。

于是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然这样的沉默落在宁沅眼中,便成了默认。

加之见他眸中疑惑,她当即脑补出了沈砚平日的那副语气:“你说呢?连这种问题也要问?”

她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大意了。

沈砚原本就叫嚣着要娶她,如今得此良机,怕不是想着好赶紧与她生米煮成熟饭。

届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就会落到一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但其实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中药一事本非她所愿,寻一个男子解药更是情非得已。

她不想拿这件事当作绑架彼此的条件。

所以,她宁愿两人权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把这件事给隐瞒下去。

她绷起一张小脸,严肃道:“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你先孕后爱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先婚后爱也不行。”

沈砚眸中疑惑更深。

……她在说什么鬼东西?

“总之,除非我心甘情愿,不然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沈砚凝眉许久,淡声问道:“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沈砚一直觉得“把心给你”这句话很是空泛。

人的心又不能挖出来。

挖出来,人就成了一具尸体。

宁沅陡然睁大了眸子:“你你你……”

而后她颓丧地呼出一口气,倚在床边。

是哦,对他而言,只要她的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够了吧?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只要男子能把心爱的女人绑在身边,那么不管是为他冷脸做羹汤,还是热脸做羹汤,总之,做羹汤的目的达到了便是。

她猛地跳下榻来,放狠话道:“总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要回府了。”

“我派人送你。”他淡淡道,“还有……你以后少看点话本。”

宁沅坐在马车上,身侧放着备好的数包药材。

想起沈砚说这是安胎药,她就一阵心烦。

从一开始她就在回避这桩亲事,怎么躲着躲着,她同沈砚反倒越走越近了?

若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可怎么办啊。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是世家小姐,若是找外面的大夫探查是否会有喜脉,只怕不出一日,便会在京中传开。

可府里相熟的大夫绝不会瞒着她爹和继母,只独独告诉她。

若让明薇知晓她同沈砚春风一度,还不知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如今的处境,连找个大夫把脉都困难,更别说真有孕后,再拿掉这孩子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长公主和她那倒霉的儿子赵之桓!

回到府上,她拿出许久未添新名儿的《记仇笔录》,在崭新一页上落下了两人的名字。

一个为子周全,不惜搭上清白姑娘的名声;一个荒淫无度,不知糟蹋了多少良民。

若这两人的恶行有朝一日能暴露在阳光之下便好了。

长公主她惹不起,但是暗中查清楚赵之桓的那些外室怕是不难。

既是浪荡子,自少不了花天酒地,蹲守这种人,最好的去处便是京城最为豪华的百花楼。

夜里用完膳,她让揽星穿上她的衣裳留在房中,而自己悄悄换了身男装,从院墙的狗洞里爬了出去,直奔百花楼,挑了个临近大门的位置,装模作样地点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