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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腹,把那壶果酒添满,回身同揽星道:“小星星,咱们该溜了。”

她惯常会在无人留意她时离席,今次也不例外。

席上,陛下道:“沈卿的诗亦是一绝,如此良辰美景,不若赋诗一首助兴,哈哈哈……”

沈砚正要起身,却见有一道粉影先他一步站起,头也不回地往柳荫下走去。

沈砚原本舒展的眉眼微微蹙起。

……听见自己的名字就离席,她什么意思?

其实宁沅压根没留意陛下说了什么。

她只带着揽星,走去了江边的一处巨石后面,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小口小口喝着果酒。

比起出巡,她其实更不想回到那座似牢笼一般的府里。

想到日后又要仰人鼻息,她只觉得一阵心累。

“小姐,你少喝一些。”

揽星坐在她身旁,默默陪着她。

“没关系,这酒其实没什么酒味儿,同果汁没什么区别。”

她晃了晃已被她喝去一半的果酒。

“人人都说借酒浇愁,你小姐我如今就很愁,我都没去向男席那边要那更烈的酒,用这果汁浇一浇,也不成吗?”

宁沅不知道的是,这酒虽没什么酒味儿,可若猛地喝了太多,也是会上头的。

自开席至今,她已然喝了三壶。

然这果酒好就好在人上了头,却没什么表象,既不会脸红,也不会发热。

加之她酒品又好,不会耍酒疯,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似有千钧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认自己没上头后,终扛不住头晕,对身旁揽星道:“我有点困,且睡一会儿,你待会儿喊我啊。”

揽星赶忙站起来:“小姐,那我们回去罢……”

她话还未说完,便见宁沅头一歪,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宁沅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揽星誓要去蜀山习武,说待她学成归来,便可护她终生平安,她感动得痛哭流涕,亲自把揽星送去了登山口。

她每日在山下盼啊盼啊,终有一日,见一人影自山上缓缓走来。

待那人影走近,正是一袭白衣道袍,携剑归来的揽星。

她热泪盈眶,走上前去,与她抱了个满怀。

为表心中激动之情,她还友好地蹭了蹭脸颊。

江边的晚风仍有些寒凉。

待沈砚寻到宁沅时,常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侍女正抱着臂瑟瑟发抖,她的外衫正盖在宁沅身上。

而宁沅本人,正呼呼大睡着。

“沈大人……”

“她怎么睡在这儿了?”他淡声道。

“小姐说让我过会儿喊她,可我叫了她好几次都叫不醒,只自顾自地说梦话,我没法子,只好守在这儿等着。”

沈砚瞧了眼旁边的空酒壶,心下大抵明白三分,把小侍女的外衫还她后,弯身把宁沅打横抱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罢。”

“多谢大人。”小侍女感激地点点头。

沈砚刚迈出一步,宁沅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旋即软嫩的脸颊颇有些餍足地在他胸膛上来回蹭了几番。

沈砚霎时止步。

垂眼望去,见怀中美人乌发雪肤,长睫微垂,脸颊的软肉在他身前微微压出圆润饱满的弧度,唇角分明噙着纯澈的笑,却总有几分勾人的娇媚。

……很怪异的感觉。

像是在……撒娇。

他很快把稍乱的呼吸调整平稳。

刚走出几步,却听她道:“怎么变硬了?”

……

她怎么知道。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打破了沈砚艰难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