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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虽几乎把宁沅的“喜欢论”否定了个遍,却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她还是说对了。

他似乎不愿意看她和别的男子走得很近。

尤其是总受她夸赞的裴子星。

裴子星撑着手臂,有些不明所以。

思来想去,只觉得他八成是犯了洁癖。

*

宁沅觉得沈砚不单单是嘴硬。

或许他被猪油蒙了心,以至于不能认清自己。

他就是块大木头,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只知道顺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事。

既然如此,就该让他明白“喜欢”与“将就”的分别。

这几日她过得十分自在。

既没了昭徽公主的盯梢,又没了明薇的找茬,给自己养得胖了一圈。

午后无事,她觉得不能总是闲着,便借了后厨,哼哧哼哧忙了半晌,最后双手拎着一只五层高的食盒,颇为吃力地叩响了沈砚的房门。

沈砚早通过心声得知她要来找自己,房中仅留了他一人,在案前握了卷闲书打发时间,打发了一个多时辰,却只看了半页。

他闻声踱步去开门,见恰是一袭鹅黄衣衫的宁沅。

他默了片刻,接过她手中食盒道:“我已经用过午饭了。”

她抿着唇,神情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指着圆桌的凳子道:“你坐下。”

沈砚从善如流地坐下后,觉得她好像在训狗。

很烦,他干嘛这么听她的。

宁沅神神秘秘地打开食盒,一连取出了五碗各式各样的粥,而后在沈砚面前依次排开。

他抬眼看去,见她正撑着桌子,笑意盈盈。

“你这粥是独给我一人做的,还是什么旁的将军大人也有?”

宁沅明显愣了一下:“当然是你一个人的啊。”

得了这句确切的答复,沈砚放下心来。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懂不懂勾引?

她若是想讨好他,不若每日给他送一碗。

如此一来,还可以借机天天见他。

而不是许多天面也不露,好容易来寻他一回,却一次性掏出一整排。

……是想把他给撑死,此后再也不必见了吗?

“你这是做什么?”

她热情得像一个真正的厨子:“这是皮蛋瘦肉粥,咸口的;这是排骨山楂粥,酸甜口;这是菌菇虾仁粥,主一个鲜字;这是甜口的南瓜玉米粥;最后这道,则是杂蔬粥,清淡解腻。”

“尝尝看,你喜欢哪一种口味?”

谢谢,其实他比较喜欢鱼丸汤。

沈砚不明白宁沅为何要给他煮这么多碗粥,但看着她的殷切眼神,他并不打算拒绝。

他拿起勺子,细细尝过一遍,道:“都不错。”

“不能说都不错,你一定得分出喜欢与不喜欢。”

轻软的声音响在耳畔,可他脑海中却不偏不倚地出现了另一道严厉声音。

“身为沈家日后的家主,你不能让旁人轻易揣度出你的喜好,无论何种口味,皆不能贪嘴,否则后患无穷……”

“来人,把这盘菜撤了!”

……

沈砚按了按额角,试图挥去幼时记忆,随手同宁沅指了指那碗山楂排骨。

“它吧。”

酸甜口的?

宁沅默默在心里记下。

“你看,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吃饭的时候不要只是应付,要享受品鉴美食的过程,把喜欢的口味记在心里。”

“往后还有喜欢的花朵,喜欢的颜色,和喜欢的人……”

“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像一根大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