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父子连心,昭奴察觉到了自已的父亲十分悲伤。
这个如山一般高大、为大魏朝开疆扩土建立不世功勋的人是自已的父亲,另一个躺在棺材里冰冷僵硬的老人是自已的爷爷。
或许昭奴还是太小,再怎么聪慧也是两岁半的孩子,很难将自已的爷爷就是自已父亲的父亲这一概念联想起来。
在他心里,爷爷更多的是一个皇帝,所有人失去的就是皇上。
萧承冀牵着昭奴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今日是文武百官们前来哭灵,皇室所有女眷和不在职的男子都未过来。
颜谕身子本就不好,她小时候在邵家的时候,建兴帝对她照拂很多,如今建兴帝去世,她伤心得不行,前两天哭灵还沾染了寒气。
这些天格外寒冷,哭灵服丧一跪就是一天,萧承冀怕她再有意外,便让她在家里好好养着。
昭奴还未被立成太子,但所有人已经默认他是太子了。
萧承冀把他带出来,亦是在众人面前昭告这一事实。
这么稚嫩的孩子,在这么多生人面前却一声不吭,完全没有哭,气质冷淡神色自若,给一众大臣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孩子太小撑不住,临近中午的时候,兴文偷偷的把昭奴抱去休息。
他摸摸小世子冰凉的手指,给他拿了一杯茶。
小世子年龄虽小,天生矜持冷淡,略抬了抬下巴,让兴文把这盏热茶喝了,看兴文没事,他喝下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