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里面衣服都穿着,用披风和他的外衣裹着她。
颜谕睡得很熟,但毡帐外面陆陆续续传来羊咩咩叫的声音,没过多长时间,颜谕也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这一天一夜就像做梦一样,回想起来特别新奇。
如果没有萧承冀的话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踏足太远的地方。
有时候颜谕也会羡慕婉丽这样大胆张扬的性情,羡慕婉丽有四处闯荡的想法。
但人和人完全不能比较,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命数。
颜谕本家家族凋亡,外家恭恭敬敬的将她养大,她这辈子就和皇室绑在了一起,只能在深宫后院里生存。
萧承冀就是其中唯一的色彩,让她看到的,体验到的,都是从前没有想象过的。
萧承冀看她醒了,给她递了茶水漱口,拧了帕子给她擦擦手和脸。
颜谕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怀里随时都揣着一个掐丝珐琅香粉盒,香粉盒上面镶嵌了一小片精巧的铜镜,另外还有一把小巧的蔷薇缠枝掐丝镶宝金背玉梳,能当梳子梳梳头发,也能插在发间当个首饰。
她略梳整了一下头发,跟着萧承冀一起出来了。
清晨凉意深重,草叶上都带着些许露水,这个时候太阳刚刚起来,远处金黄的草木都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