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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朝会上,他对嬴渠梁说:“巴蜀二国有仇怨,最好派遣使者分别进入巴蜀,激化他们的矛盾,让他们先争斗一番。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际,才是我秦国出征的最佳时机。”

嬴渠梁道:“善,征伐巴蜀之事就全权交给你吧。寡人只负责征募士兵、筹集粮草,为你们做好后勤保证工作。”

尽管嬴政是嬴渠梁的后辈,且向来在他面前十分谦恭,但嬴渠梁心中十分明白,论打仗经验,论邦交斡旋,无论是他,还是他手底下的将士们,都不及嬴政。

嬴渠梁最大的优先便是对自身有清醒的认知,该放权时就放权,绝不会不懂装懂指手画脚。

他不止自己对嬴政的计划十分支持,他还下令让手底下的官员们全力配合嬴政君臣,并抓住最后的机会,向嬴政君臣学习经验。

在经过了一两年的筹谋和等待之后,“公子政”亲自挂帅出征。

嬴渠梁率领朝中官员,在咸阳王城的门口为他送行。

他知道,在不久之后,他会收到从前线传来的捷报,他更清楚,嬴政在率领军队替他攻克巴蜀之后,会如嬴稷那般撕碎《求贤令》,回到他原来的时空。

这一次在出征前,嬴渠梁深深地将嬴政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将这名后代的样貌牢牢记在心里。

他知道,他和嬴政之间的奇妙际遇,就要结束了。

嬴渠梁对嬴政道:“保重。”

嬴政:“也请老祖宗保重,政不会忘记政对老祖宗的承诺。”

说着,嬴政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嬴渠梁身边的嬴驷。

刚满九岁的嬴驷,与嬴稷离开的那一年相比长高了不少,看起来也稳重了不少。

此时的他,自然不会再像当年为嬴稷送别时一样泪流满面。

嬴驷看向嬴政的目光中满是不舍,只是,他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嬴政已经为了他们,在这个世界滞留了很久了。

他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们不能因为不舍,就将嬴政禁锢在这里。毕竟,嬴政也有属于自己的霸业和人生。

只是,嬴驷到底还没有过感性的年龄,他只要一想着,跟他如此要好的嬴政,日后他兴许再也见不到了,他就忍不住难过。

嬴政问:“高祖父可有什么话要嘱咐政吗?”

“当然有!”嬴驷上前一步,好让自己离嬴政更近一些:“以后……以后我要是想你了,我也给你写《求贤令》,你看到了不许不接!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嬴政道:“这可不行。除非高祖父真的遇到了紧急情况,否则,政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来见高祖父的。”

嬴驷闻言,顿时就挎着张小脸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嬴政日理万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相应别人的召唤。再说,他就算想要像他的阿父一样召唤后世子孙,他的书信也未必发得出去。

可……可政儿安慰一下他会怎么样嘛!

嬴政看着嬴驷闷闷不乐的小脸,以及他那幽怨的眼神,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上扬了扬。

“若是高祖父遇到六国合纵攻秦的紧急局面,可以试着向政求援。政若能收到高祖父的书信,定会率军来襄助高祖父。”

说完这番话后,嬴政转身离去。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嬴驷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仿佛亲眼目送着他一点一点走出了他们的生命。

一切终于回归了正轨,可嬴驷的心情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他想,在这为王之道上,他还有的好学呢。

……

在巴国和秦国的夹击下,很快,蜀国就被打得溃不成军。

蜀国国主灰头土脸地出来朝秦军投降,盼着秦军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