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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零号机, 你想做什么?”

“是你啊。”男人看着他,嘴角扬起,笑容灿烂,语气轻快:“我要结婚了, 特别邀请你来当见证人,觉得荣幸么?”

柏花:“?”

他不理解的看向零号机,询问道:“结婚?”

零号机轻笑着反问道:“不行么?”

“跟我来。”

他不在理会柏花, 走回手术台, 将上面已经被绷带裹成木乃伊的人轻轻抱入怀中。

几滴鲜血飞溢出,将他的白褂染上醒目的红点。

零号机瞥一眼, 不以为意的低头,在木乃伊额前亲了亲, 嘴角的笑容不减分毫。

柏花在原地停顿片刻, 看着他的行为,顺便将屋内的情况一一收入眼底。

零号机一步步走墙前,墙壁传来厚重的咔哒咔哒声, 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向下的新通道。

他抬起脚,没有任何犹豫的向黑暗走去。

柏花看着那道黑暗的入口,快步走到手术台旁,取走仅剩的锋利手术刀,跟着进入了通道。

这是一条极为狭窄的走廊,两侧墙面距离他的肩膀仅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天花板距离头顶也就一拳大小。

他看向前侧抱着人的零号机,他脚下没有动,两侧墙壁也是紧紧的贴在他身侧。

这个地方像是会为每个进入的人,量身定制一个盒子,禁锢他一切的行为。

柏花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不一会儿,脚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他们像是工厂传送带上的物品,被不知名的人控制着,向前传送着。

前方仍旧是一片无声的黑暗,能够被看清的只有零号机。

柏花望着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零号机,看着他手中抱着的木乃伊,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的焦躁和不安。

零号机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笑着开口道:“我与他第一次会面在禅那园的花亭。”

“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是惊讶,对我也很警惕,看起来非常的有趣生动。”

“我一直在想,要在他身上做多少实验,才会让他失去那么蓬勃灿烂的生命力呢?”

“它明明是人类最为厌恶的存在,却被那么多人善意接受,实在是……”

零号机顿了顿,垂头凝视着怀中木乃伊的头部,似乎在通过厚重的绷带看着里面的人:“愚不可及。”

“那些家伙怎么配得上和他说话呢?”

“他这辈子应该只能看着我,和我交谈,他此生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人。”

“你……也这么觉得吧?”

零号机深深的凝视着柏花,静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中间的黑色部分,被许多放大四五倍、色彩丰富的花亭照片填满。

这是禅那园的花亭,绿树林荫,花开正盛,午后的太阳照耀着每一寸。

柏花眸色黑了好几个度,紧紧盯着零号机怀里的木乃伊,用着最冷的语气道:“把黑八还给我。”

零号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故意低头,凑到怀中木乃伊的脸侧:“它很特别。”

“安静的时候,是如此的乖巧。”

木乃伊抬起手,环住了零号机的脖颈,乖顺的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展露出无比的顺从和依赖。

柏花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到了眼前透明的墙壁上,神色明显变得阴鸷许多。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里并非现实世界,而是零号机的梦境中。

作为这个梦境的主人,零号机足以操纵空间里的每个物品,捏造出不属于现实的情况。

黑八从来都不喜欢零号机,更不会乖顺的任人宰割。

明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