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程栩凡在国内一直不得志,全靠她在海外的这些灰色收入支撑。
她的呼吸凌乱起来,努力稳住声音:“那我老公程栩凡呢?他在哪里?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江津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嗯……大概,正在审讯室里反省人生。”
江秉珊身子一晃,几乎要站不住。
似乎还嫌不够,江津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份文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秉珊颤抖着手翻开,脸色越来越难看。
程栩凡不知从哪里听闻某块地皮下蕴藏丰富的煤矿资源,野心大起,不惜高价吞了下来。但问题是,地上还住着一户不愿搬迁的“钉子户”,程栩凡为了节省拆迁成本,居然和地下势力勾结,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甚至在钉子户反抗后,直接买凶,试图杀人。
他安排的人,在执行的时候被人当场抓住
那群人不是别人,而是江津屿的人。
从地皮的“内部消息”放出,到“钉子户”的反抗,再到程栩凡动了杀心……他每一步都走进了江津屿和程燕回布下的局。
程栩凡以为自己捡了块肥肉,殊不知,他才是被围猎的对象。
“你……你放了他……”
江津屿静静地看着她,淡淡道:“小姑,犯了法的人,该接受法律的审判。”
“不!我可以去找爸”
她话音未落,江津屿的笑意瞬间敛去,目光冰冷得让人心悸。
“你确定?”
江秉珊怔住,呼吸一滞。
江津屿盯着她,嗓音缓缓地压低:“你知道爷爷最重什么。”
“家族名誉。”
江秉珊的指尖发凉。
江津屿盯着她,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你以为,爷爷会为了一个外姓人,去动用他的关系,救一个随时可能毁掉江家名声的罪犯?”
江水生是什么人?
江家的奠基者,真正的掌控者。他可以容忍家族成员在暗地里勾心斗角,但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外姓人玷污江家的脸面。
更何况当年作为程家私生子的程栩凡,觊觎江家的权势。故意引诱江秉珊,想用“生米煮成熟饭”来逼江水生就范。
殊不知,江水生在看到验孕单的那天晚上,就派人把程栩凡带到了西山脚下。
那晚的场景至今让程栩凡在噩梦中惊醒。
江水生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一串佛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程家那点血脉,在他眼里连狗都不如。要么入赘,要么,就在这西山脚下把命留下。
“你应该记得,”江津屿看着面前已经六神无主的江秉珊,声音越发冰冷,“当年爷爷是怎么对付程栩凡的。如今他做了这种脏事,你觉得,爷爷会心慈手软吗?”
一个入赘的女婿,在他眼里,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津屿……”江秉珊哆嗦着开口,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毕竟是你亲姑父……你怎么能这样……”
江津屿笑了,笑意却冷得渗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