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害得他伤口恶化,所以陆湫硬生生顶了回去,死活都不听话,陆家仆役摁不住他,只能作罢。
于是,穿耳一事也就拖到了今日。
早在先前,沈随安就碰过几次他的耳朵,应该是在那时候注意到了他没穿过耳孔。卫公公说,沈二小姐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愿意也可以一直不穿耳。但陆湫想起别个男子耳朵上挂的装饰,想到逸欢姐姐似乎很喜欢碰他的耳朵,于是心一横,还是决定要穿。
他也想戴漂亮的耳饰,给逸欢姐姐看。陆湫在外表上一直有些自卑,他觉得自己长相不够好看,本身皮肤黑黢黢的就算了,又不会给自己上妆施粉黛,要是再连好看的装饰都戴不了,他也没办法去讨逸欢姐姐开心。
陆湫觉得,自己应该开始在外表方面下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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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陆湫没敢乱动,即便穿耳之前已经把耳朵都给冰得麻木,但疼痛也依旧无法完全忽略。
两边的耳朵都还在疼,好像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并不算大,像一根小木棍,那人说是草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穿过肉的感觉,让陆湫很是不适应。
“可以了,小公子,”负责穿孔的男医回答,“这七日每日都要更换草杆,更换之前要记得先将草杆洗净,在火上通烤一遍,放凉之后再换,否则可能会污染了伤口。”
“我记住了。”陆湫认真点头。
“七日结束后,每两到三日更换一次,持续半月左右就可以完全养好了,不过之后也是要经常更换清,还有这药膏,记得每日按时涂抹……”
听完了繁琐的注意事项,陆湫才同卫公公、自家弟弟,还有几个仆役一起离开,前往之前说好的裁缝铺子。
这家铺子确实有很多人在等候,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人,一楼的招待忙得脚不沾地,而且能看出有不少客户都是大户人家的家仆,足以看出这里生意是多红火,名声是多好。
好在他们不用和其他人一起等。卫公公说了庆国公府二小姐的名头,陆湫便可以通过旁边的另一道楼梯,走入楼上专供给特殊客人的店铺。
“怎么才来?”上楼上到拐角处,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入耳中,“我可是等了好半天呢……我的准新夫?”
抬头看去,他朝思暮想的、昨夜还出现在他旖旎梦境之中的女人正扶着栏杆,含笑看他。
“……逸欢姐姐!”陆湫愣了片刻才回应,话语中满是惊喜,三两步跑上了楼,来到她身边。
他是待嫁的新夫,而她是新娘官,本来她们是不该在婚前私会的。可逸欢姐姐说,她在这里等了半天……所以,她是在等他,她是想见他。
这个猜测让陆湫忍不住红了脸,提亲那日,自己惊喜到说不出话的丢人反应还历历在目,而最近,他脑袋里的沈随安总是与某些缠绵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叫他见了人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害羞。但即便害羞,陆湫也依然望着她,只需看着,就会不自主勾起嘴角。
“我真的要和你成亲了……!”他双眼都是难掩的喜悦,“嘿嘿……逸欢姐姐……”
沈随安随手揉了把少年发热的脸蛋,感觉陆湫今天看起来格外不聪明。她挑挑眉,不问当事人,而是问陆湫身后的卫公公:“他最近都这样?”
“陆公子每日都在盼望出嫁,”卫公公面容慈祥,慢悠悠回答,“也每日都念叨着二小姐。”
“快了,莫着急,”沈随安戳戳他的脑门,凑近看了看陆湫的耳朵,“耳孔穿得倒是不错,刚才去做的吧,疼吗?”
“不疼,过几日就好透了,”陆湫稍微躲了躲,沈随安的气息弄得他耳朵好痒,不过陆湫并没有完全退开,而是拉住沈随安的手,捏了捏,小声说,“逸欢姐姐,你是想……陪我选那个、婚服的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