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杈上坐下了,时机还没到,他得等待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过他现在的位置正处于二楼与三楼之间,从楼里是看不到他的,而夜色浓郁树影掩护,从下面路过的人也不会发现他。
而且,正常人在得知他跳窗而逃后应该也想不到他还留在原地没动吧。
“仨儿,你知道写一本小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时忻予有些无聊,于是他准备去烦一烦脑中的系统。
而223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是什么?】
“当然是人设啊。”
“我第一次接触穿书文的时候就在想了,为什么穿书的人一点都没有照着原剧情走,但原文中的角色却能丝毫不ooc地与穿书人对话。”时忻予摘了片叶子捻了捻,“这个问题在我写小说后得到了解决,因为这些人物早在最开始就被创作者给赋予了各自的人设,这相当于核心代码般的东西可是很难被改变的。”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到底是谁在控制着这些角色呢。”时忻予一顿,“仨儿,你最开始是不是说你们那个穿书局保证了我可以和任何角色对话?”
【额……是这样。】
时忻予只是一点,并没有往下深入。
“原文中的这些人虽然都对原主图谋不轨,但彼此的人设倒是都挺鲜明的,只要了解了他们的人设,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难。”
“就拿我们现在已经遇到的四个人来说吧。”时忻予将手中的树叶撕成了四份,“宁清如说的好听点是这哥俩的小妈,实际上什么名分都没有,去留待遇完全由他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决定,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会搬出楚覃的名字来。”
“楚覃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吃,甚至是邀请他一起偷吃,但宁清如不可以,这是身份压制,所以对付他还挺简单的。”时忻予垂眸慢吞吞道,“但宁清如的身份并不足以压制楚钰,仨儿,你猜猜为什么在厕所的那个时候楚钰为什么会因为我提到了宁清如的名字而失态?”
【为什么?】
“因为做好周密计划的楚钰已经觉得‘我’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包括在原文中,楚钰也是那个吃肉次数最多的人。”时忻予哂笑一声,“但现在,却有人中途想要从他的口袋里探囊取物,特别是那个人与他的身份差距还如此悬殊,楚钰会感到不爽很正常。”
“但能造成他如此不爽的这个‘中途’人只能是宁清如,换做其他人完全没有现在的效果。”
时忻予松开了手中的一份树叶碎片,看着它顺风缓缓飘去。
“楚钰他亲妈早死,亲爸又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low货,我相信楚钰从小到大看过的活/春/宫应该不少,在这方面的知识肯定也相当充裕,不然也不会捣鼓出地下室里那么完备的器具了。”
“他爹辛苦亲身示范多年,结果就是垃圾教材教出垃圾学生,在楚钰眼中‘性’是什么?是能造成另一人哭喊求饶的东西,是能让侵犯者获得精神与肉/体双重愉快的东西。”
“举个他身边的例子来说,就是能让宁清如一直被痛苦地困在楚家,还能对侵犯者百依百顺的东西。”
突然,时忻予微微偏头,因为他听到了刚才那个房间里传来了人声,看来楚钰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好在他和223的脑中对话并不会产生任何声响。
“楚钰他恨‘我’啊,同时他也知道‘我’身上那个畸形的地方,他想凌辱楚琛,他想让楚琛对他低头,结果就是小脑功能和性/功能简直旗鼓相当,理想与现实碰撞砸出来个粪坑,才让他想出这么有病的报复方法——当然,这里面也有世界观设定的作用在。”
时忻予又松开了一份树叶碎片,“他想让楚琛也成为宁清如那样的人——不,要比宁清如还要十倍百倍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