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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心如死灰的,楚文豫明显比他更疼,激荡的心化为冰雪,势必与艳阳天争个高下。

眼见微生冥绝就要被架上去,他的目光如炬:“太后!”楚文豫又吼了一嗓子,“明鉴!”激昂高亢的传遍行宫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篆刻下久违的痕迹。

太后:“……”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吼?

吼的我这个老太太脑仁疼。

“求情者,同罪论处。”太后放的狠话好似凤舞九天,每一个字都敲响了远方的战鼓。

他这一开口,楚文豫更要求情了,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悬案堂堂主楚文豫在此为镇武司司卿微生冥绝求情,他无罪,不该罚!”他言辞犀利,如刀剑般直戳太后的心。

太后扶着眼眶:“他都说了不是为了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楚文豫大喊:“无罪强加,百死莫辩。罪臣跪首其间,横死不生。”眼神犹如鹰隼,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和真实。

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向太后心口,太后睁开眼:“你竟自称罪臣?”

楚文豫抬起头:“罪臣楚文豫求太后收回成命!”

细语铮铮,铁骨巍巍,不屈也不服。

那双眼眸坚定如架,傲骨凌然,比那铁板还硬。

太后一笑,道:“仔细说说,你有何罪?”

第063章 二层生死

这话就如浪涛下的珍珠般捕风捉影。

眼看着第一杖就要落下, 太后还在这里拖延,楚文豫心煎如麻,语速渐快:“身为悬案堂堂主干涉镇武司内部事务, 此罪一;……, 此罪二;……,此罪三……”

楚文豫道不明心中之语, 此时此刻, 他脑子全乱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宁可给自己随便罗列罪名, 也不想让微生冥绝被打。

“停手!”刚打了不足十杖, 太后就让他们停手了,“你这是为了他连命都不想要了?”

楚文豫提起一口气:“回太后, 微臣惜命,但微臣知道, 微臣的命归大雍!”

这声音低沉悠扬,告慰了整座宫闱,任岁聿垂怀, 垂暮焦荏苒, 流波于豪言壮语之下,气势逼人。

被两个人架着的微生冥绝刚受完杖刑又被拖了回来,笔直的跪在大殿上。

此时虽无声, 却如琴瑟和鸣般令人心潮澎湃。

太后浑厚的声音席卷微生冥绝的耳边:“哀家再问一遍,你可是为了他?”

“不是。”微生冥绝斩钉截铁的看着太后,嘴里死咬着那两个字。

太后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你可知刚刚他为了你自称罪臣?”

微生冥绝不敢看向楚文豫, 只敢看着太后,那深邃的眸子里含着久居深宫的无聊, 道:“回太后,他不是。”

她不是单单是一介妇人,而是大雍的太后,眼里容不得半点风沙,好似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不染浮尘。

没想到今日竟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司卿。

此时,皇帝也走了过来:“母后何必大动干戈?”

“陛下。”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顺着皇帝走过来的方向挪动膝盖,最后依旧停留在太后所在的方向。

“皇帝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自然是想母后了呗!”

太后莞尔一笑,垂下的阳光打在脸上,像极了刚入宫时无忧无虑的样子。

她当年也是这样,讨得了先皇的欢心。

虽然物是人非,但还好留下一丝念想。

还好留下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萧琅,也就是当今皇帝。

她从上到下打量着皇帝,看看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代明君,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