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向道路两旁,光明救赎着黑暗,黑暗衬托着光明,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右手边天光属实耀眼,若非左手边的黑暗,估计他会睁不开眼。
有时候,光芒太盛,未必是件好事,如此过于刺眼,反倒害人害己。
不知走了多久,幽灵声渐渐小了,到最后了无声迹。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深渊,深渊之下,黑暗无边。
楚文豫凝视着深渊,被迫一跃而下,只见深渊之下,竟是幽灵鬼魅的封印之地。
血骨狰然,毛骨悚然。
无数幽灵鬼魅以嗜血为生,见到楚文豫一个大活人,定然异常兴奋。
嘴里诉说着什么,楚文豫也听不懂,就当做是深渊的召唤。
下面窜动的幽灵时不时打破封印涌向阴阳路。
还有部分幽灵另辟蹊径,涌入楚文豫体内。
楚文豫一身正气,怎可为这些幽灵侵蚀?
但他并没有一鼓作气将这些幽灵打回封印之地,而是任由他们留在体内。
这幽灵好歹也是生死楼中之物,出了深渊或许能救微生冥绝。
就用自己的鲜血豢养这些幽灵又何妨?
深渊之上,便是阴阳桥。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上去。
只有借住封印的力量,才能跃上万丈深渊。
那他体内的幽灵还是很有用的,“我以我血祭封印,阴阳咒术两相同,出!”
闭上眼就又回到了阴阳路上。
他回来的如此从容不迫,将惊悸埋藏于心底镇压那些幽灵。
越靠近阴阳桥,腐蚀的气息就越重。
直到脚底磨穿,赤脚走在烫如岩浆的阴阳路的尽头。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感觉双脚被黏在路上似的,始终迈不动步伐。
这时候,任何面子和尊严楚文豫都能不要。
既然双脚走不动,他就用手够到阴阳桥,双手扶着桥头,拽出血肉模糊的双脚。
到了阴阳桥上就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就只剩下疼痛了。
楚文豫倒是觉得这种感觉真好,最起码保证自己还活着,还有希望找到微生冥绝。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淋漓满鲜血和皮肉的双脚:“疼吧,最好在刻骨铭心些。”
双手扶在桥头,觉得这点疼痛比起心痛来还是差远了。
不知不觉间,竟然和自己较起劲来。
哪个痛不是痛的他楚文豫啊?
顿感幽灵在体内作祟,楚文豫拼尽全力镇压,甚至给自己贴上了符咒。
双脚踩着符咒,忍受烈火的焚烧,只求没世不忘。
这时,阴阳桥上的血脚印十分凌厉而凄美,那是他走向微生冥绝的路。
即便是南辕北辙,即便是亡羊补牢,他都坚持走下去,永不回头,永不退缩。
因为楚文豫心里始终确信,那些幽灵是有用的,它们可以帮助自己打开那堵墙。
心中如烹似煎,脚下裂骨痕痕,唯此心不变,坚定向一人。
血脚印爬满了半个阴阳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阴阳两界。
楚文豫刚刚走到中间,一盏孤灯亮起,照亮了永夜阴阳。
阴阳桥下,有一人拿着一盏灯,乘着小舟悠悠飘过,楚文豫清楚的看到他的脚是不着船的。
明明能够直接度过,非要站在船上装悠闲,楚文豫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的目光并不在那人身上,而在于那盏孤灯,灯芯中没有任何可燃物,只是一层纸,却能如此亮堂。
船经过阴阳桥下时,天又黯淡下来。
直到渡过整个阴阳桥,那盏